“溫水清洗創(chuàng)面,小心勿碰焦痂。三七粉外敷周圍?,F(xiàn)在,設(shè)法取出箭頭!”蘇澈毫不放松,語速飛快。
止血的成功給了眾人巨大的信心。李大夫精神大振,手法也穩(wěn)健了許多,小心翼翼地用特制的鉗子探入傷口,尋找深嵌的箭頭。蘇澈在一旁緊緊盯著,不時從角度、力度上給出簡短的提示:“稍偏左…慢…輕提…”
帳內(nèi)氣氛緊張得落針可聞。終于,伴隨著一聲輕微的松動,那枚帶著倒刺的猙獰箭頭被順利取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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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啷”一聲,箭頭被扔進(jìn)托盤。李大夫迅速處理殘留創(chuàng)口,撒上金瘡藥,進(jìn)行包扎。
整個過程,蘇澈雖未親手操作,但他的觀察、判斷和指令,卻無形中主導(dǎo)了這次驚險的救治。
當(dāng)最后一步包扎完成,張校尉的呼吸雖然依舊微弱,卻變得平穩(wěn)了許多,臉色也不再是駭人的金紙色。
所有人都長長地松了一口氣,仿佛打了一場硬仗。
李大夫抹了一把額頭的汗,看向蘇澈的眼神徹底變了。那里面不再是輕視和厭煩,而是充滿了震驚、探究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敬佩。
“你……”李大夫張了張嘴,一時竟不知該問什么。那精準(zhǔn)的判斷、果決的建議、還有對古老醫(yī)術(shù)的大膽運用和改進(jìn)……這絕不是一個普通少年罪奴該有的能力!
副更是激動地一拍蘇澈的肩膀力道大得讓蘇澈踉蹌了一下:“好小子!真有你的!老子代老張謝謝你了!以后在醫(yī)營有啥事,報我王猛的名字!”
蘇澈被拍得肩膀生疼,卻只是微微躬身,語氣依舊平靜:“將軍重了,是李大夫施救及時,諸位共同努力,僥幸成功。蘇澈不敢居功。”
他這份不居功、不張揚的態(tài)度,更讓李大夫和周圍幾個醫(yī)徒高看一眼。
然而,就在這時,帳外傳來一陣輕微的騷動和恭敬的問安聲。
“參見王爺!”
帳簾被掀開,靖王蕭煜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玄衣墨發(fā),面色冷峻。他顯然是聽聞了消息趕來的。
帳內(nèi)眾人立刻跪倒一片:“參見王爺!”
蕭煜的目光第一時間落在榻上已然脫離險境的傷兵身上,隨即掃過托盤里那枚帶血的箭頭和尚未收拾的灼烙工具,最后,落在了垂首站在李大夫身旁的蘇澈身上。
“情況如何?”他開口,聲音聽不出情緒。
李大夫連忙回稟:“回王爺,張校尉箭頭已取出,血已止住,性命應(yīng)是無礙了!多虧……多虧了蘇澈提出灼烙止血之法,方才能及時救下!”
他將功勞明確地歸給了蘇澈。
蕭煜的目光再次轉(zhuǎn)向蘇澈,深邃難辨:“灼烙之法?你提出的?”
“是,王爺?!碧K澈低頭應(yīng)道,“情急之下,僭越行事,請王爺恕罪。”
蕭煜沉默地看著他,帳內(nèi)空氣再次凝固。所有人都屏息凝神,不知道王爺會對這膽大包天的罪奴作何處置。
良久,蕭煜才淡淡開口,卻是對李大夫說:“既有效,便好生看顧?!?
他又看向蘇澈,語氣平淡無波:“你,隨本王來?!?
說完,轉(zhuǎn)身便出了營帳。
蘇澈的心微微一沉,不知吉兇。他深吸一口氣,對李大夫等人點了點頭,默默跟了上去。
留下帳內(nèi)一眾人等,面面相覷,心思各異。但毫無疑問,經(jīng)過此事,蘇澈這個名字,在靖王軍醫(yī)營中,再也無人敢小覷。
而他所展現(xiàn)出的價值,似乎也超出了他自己的預(yù)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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