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臉,很燙。”他低聲道,指腹在她發(fā)燙的臉頰上流連,“心跳得也很快。”
他緩緩低下頭,將耳朵貼在了她的胸口上。
隔著一層薄薄的寢衣,他甚至能聽到那顆小心臟“怦怦怦怦”狂跳的聲音,像一面被敲響的戰(zhàn)鼓。
江-寧晚只覺得“轟”的一聲,渾身的血液都涌上了頭頂。
“別”她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卻破碎得不成樣子。
“別怕?!?
他抬起頭,重新對(duì)上她的視線,那雙燃著火焰的眸子里,不知何時(shí),竟多了一絲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安撫般的溫柔。
“今夜,你是我的?!?
他說完,沒再給她任何反應(yīng)的機(jī)會(huì),便俯身,吻了下去。
這一夜,江寧晚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shí)候睡著的。
她只記得,最后,謝景淵沒有再做什么。他只是抱著她,像抱著一個(gè)大型的、溫?zé)岬谋д?。他身上那股清冽的藥香,混著他?dú)有的氣息,將她整個(gè)人都包裹了起來,竟讓她在極致的緊張和疲憊中,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shí),天光已大亮。
身側(cè)的位置,空了,觸手一片冰涼,仿佛昨夜那場(chǎng)令人心驚肉跳的糾纏,只是一場(chǎng)荒誕的春夢(mèng)。
可空氣中殘留的那股屬于他的氣息,和自己身上那件被揉得皺巴巴的寢衣,都在提醒她,一切都是真的。
江寧晚坐起身,身上一陣酸軟。她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心里說不清是松了口氣,還是更空了。
她甩了甩頭,強(qiáng)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她。
沈肆。貨倉。
她立刻起身,喚來春桃,以最快的速度梳洗換衣。她沒用早膳,只簡(jiǎn)單喝了口茶,便徑直朝著王府的后門走去。
她必須親自去一趟貨倉,看看那些被動(dòng)了手腳的香料,到底是什么東西。
她走得很快,心里焦急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