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抬頭,驚疑不定地看向謝景淵那張近在咫尺的臉。
他依舊是那副病弱蒼白的樣子,可那雙看著她的眼睛里,卻翻涌著她看不懂的、幽暗的火焰。
“怎么?”他看著她那副震驚得說不出話來的樣子,唇角勾起一抹惡劣的弧度,聲音沙啞得不像話,“王妃的香療之術(shù),可能治本王這‘心病’?”
他的話,像帶著鉤子,一下下地撩撥著她緊繃的神經(jīng)。
江寧晚只覺得一股熱氣從腳底板直沖頭頂,整個人都快要燒起來了。她想把手抽回來,可他卻按得更緊,那滾燙的掌心,燙得她心驚。
“王王爺,你”
她想說,你放開我??稍挼搅俗爝?,卻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謝景淵也意識到自己方才有些過了。他本只是想逗逗她,看她那副明明心里有鬼卻故作鎮(zhèn)定的模樣,可當(dāng)她柔軟的手掌貼在自己心口的那一刻,那被“相思引”強(qiáng)行壓下去的燥熱,竟有了一絲死灰復(fù)燃的跡象。
該死。
他不想這么早就在她面前暴露自己的秘密。
謝景淵眼底的火焰迅速斂去,他松開了江寧晚的手,靠了回去,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車廂內(nèi)的溫度,仿佛瞬間降了下來。
“本王乏了。”他重新閉上眼,聲音恢復(fù)了慣有的冷淡,像是剛才那個主動挑逗的人根本不是他,“你若真有本事,就配些安神的東西來。其他的,不必多事?!?
江寧晚狼狽地收回自己的手,掌心里似乎還殘留著他胸膛的溫度和他那強(qiáng)健的心跳。她看著他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樣,心里又氣又惱,還有一絲連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失落。
就在這時,馬車緩緩?fù)A讼聛怼?
王府到了。
謝景淵率先下了車,江寧晚整理了一下心緒,也跟著提著裙擺下來。
她剛站穩(wěn),一道急切的身影便從府門旁的影壁后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