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心緒不寧之際,謝景淵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他今日換下了一身玄衣,穿了件與她身上杏色衣裙相稱的月白色錦袍,少了幾分凌厲,多了幾分清貴。
“都備好了?”他走到她身邊,目光掃過那張禮單。
“備好了?!苯瓕幫韷合滦念^的異樣,將禮單放到一旁,抬起頭,試探地問了一句,“王爺費心了。只是這禮單上的東西,太過貴重了些?!?
她想看看他的反應(yīng)。
謝景淵卻像是沒聽出她的外之意,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
“你是靖安王妃?!彼粗Z氣平淡得沒有一絲波瀾,“回門,不能失了王府的體面?!?
他又道:“江家的點心,味道不錯?!?
江寧晚的心,剛剛升起的那點猜測和暖意,被他這輕描淡寫的兩句話,瞬間澆得一干二凈。
是了。
體面。
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體面”。那盒桂花酥,或許也只是他心血來潮,嘗過之后覺得味道不錯,便順手加進(jìn)了禮單。
自己竟會為了這么一點小事,胡思亂想。
真是可笑。
江寧晚在心里自嘲,面上卻已恢復(fù)了平靜,她對著謝景淵福了福身,聲音聽不出喜怒。
“王爺說的是。時辰不早了,我們該出發(f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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