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肆哥哥,”她抬起頭,目光灼灼地看著他,“你可愿幫我?”
沈肆一怔,隨即毫不猶豫地點(diǎn)頭:“當(dāng)然!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好?!苯瓕幫矸畔虏璞K,從袖中取出一塊小巧的、刻著“江”字的沉香木牌,遞了過去,“這是我們江家商號的信物,見此牌如見我。從今日起,江家名下所有鋪?zhàn)印⑻锂a(chǎn)、人手,都由你代為掌管。賬目一月一結(jié),直接送到王府來。”
這相當(dāng)于,她將整個(gè)江家的身家性命,都交到了沈肆手上。
沈肆看著那塊木牌,只覺得它有千斤重。他知道,這不是生意,這是托付,是她身處王府深宅,唯一能抓住的繩索。
他鄭重地接過木牌,緊緊攥在掌心:“晚晚,你放心。只要我沈肆還有一口氣,就絕不會(huì)讓任何人動(dòng)江家一分一毫!”
看著他眼中的堅(jiān)定,江寧晚終于露出了今日第一個(gè)發(fā)自真心的笑。
“我信你?!?
兩人正說著,廳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江寧晚抬頭看去,心猛地一跳。
謝景淵一身玄色常服,逆著光,從門外大步走了進(jìn)來。他似乎是剛從宮里回來,身上還帶著一股子寒氣和帝王殿前的威壓,那張病弱的臉上,看不出喜怒。
他的目光,第一時(shí)間就落在了沈肆緊握著木牌的手上,隨即,緩緩抬起,與江寧晚的視線在空中交匯。
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里,平靜得像一潭死水,卻讓江寧晚莫名覺得,這潭水底下,正醞釀著一場風(fēng)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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