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淵的眸色一沉。禁軍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時候來,分明是有人走漏了風聲,想來摘他的桃子,順便攪渾這潭水。
他松開了江寧晚,那張病弱的臉上,所有情緒都已斂去,只剩下一片冰冷的沉靜。
“把人都帶下去?!彼麑χ绦l(wèi)長,下達了簡短的命令。
侍衛(wèi)長會意,立刻指揮手下,將秦川和幾個被活捉的黑衣人頭目死死按住,就地捆綁。
秦川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嘶吼起來:“禁軍在此!謝景淵,你不能私設公堂!我要面圣!我要面圣!”
謝景淵看都沒看他一眼。
他轉過身,看向江寧晚。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里,情緒復雜,有審視,有不悅,還有一絲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被她打亂計劃的無奈。
他緩緩開口,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周圍的人都聽見:“王妃今日受了驚嚇,身子不適。來人,送王妃回新房歇息?!?
這是命令,不容置喙。
江寧晚的心,猛地一沉。
他這是在怪她。
怪她剛才自作主張,用醒神香救了賓客,打亂了他的部署?,F(xiàn)在,他要把她這個“不聽話”的棋子,重新關回籠子里去。
她咬了咬下唇,迎上他的視線,想從他那張毫無表情的臉上看出些什么。
“王爺,”她開口,聲音里帶著一絲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倔強,“我”
她想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們的計策?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在利用我當誘餌?
可謝景淵根本沒給她問出口的機會。
兩個面無表情的喜娘已經(jīng)走了上來,一左一右地扶住了她的胳膊,姿態(tài)恭敬,力道卻不容反抗。
“王妃娘娘,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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