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
她本就沒打算現(xiàn)在就動林逾白。那條毒蛇,要一點一點地拔掉他的牙,折斷他的骨,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算解恨。
眼下,先除了柳卿卿這個礙眼的蒼蠅,正好。
宋夫人的臉,冷得像塊冰。
她甚至沒多看地上那哭得撕心裂肺的柳卿卿一眼,只對著立在門邊的兩個粗壯婆子擺了擺手。
“堵上嘴,拖出去?!?
那兩個婆子得了令,立刻上前,一個用粗糙的手掌死死捂住柳卿卿的嘴,另一個架起她的胳膊,就像拖一條死狗一樣,將她往外拖。
“唔唔唔!”
柳卿卿的掙扎和嗚咽被盡數(shù)堵了回去,只剩下一雙寫滿了驚恐和乞求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江寧晚。
她想求饒,想說出林逾白,想把所有人都拖下水。
可江寧晚只是靜靜地看著她,那眼神,平靜得像一潭深不見底的古井,沒有得意,沒有憐憫,什么都沒有。
這種徹底的漠視,比任何羞辱都更讓人絕望。
“夫人,”江寧晚收回目光,看向宋夫人,聲音里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疲憊,“她腹中畢竟還有個孩子?!?
宋夫人冷哼一聲,端起茶盞:“王妃心善。可我宋家,容不得這種腌臜事。她敢把主意打到我頭上,就要有承擔(dān)后果的覺悟?!?
她頓了頓,放下茶盞,瓷器與桌面碰撞發(fā)出一聲輕響。
“放心,我不會要了她的命。只是,她這雙手,日后怕是再也拿不起繡花針了?!?
宋夫人的聲音很平淡,卻透著一股不容置喙的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