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卿卿終于反應過來,她捂著臉,眼淚瞬間決堤,哭著分辨:“不是的,逾白哥哥,是江寧晚她她故意羞辱我,是她先挑釁的!她看不起你,也看不起我!”
“閉嘴!”林逾白又是一聲怒喝,眼底的嫌惡毫不掩飾,“你有什么資格跟她斗?她現(xiàn)在是板上釘釘?shù)木赴餐蹂澈笫峭醺?,是皇權!你呢?你不過是個寄人籬下的孤女!你拿什么跟她斗?”
這些話,像一把把尖刀,狠狠地扎進柳卿卿的心里。
是啊,她拿什么跟江寧晚斗?
巨大的恐慌和不甘攫住了她,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瘋了似的抓住林逾白的衣角。
“逾白哥哥,我我有辦法!我有辦法對付她!”她急切地喊道,“江寧晚她最大的倚仗,不是靖安王!是她的手藝!是她那一手出神入化的調香本事!宋夫人之所以高看她一眼,就是因為她的香!只要毀了她的香,毀了她的生意和名聲,她就什么都不是了!”
林逾白煩躁地想甩開她,可聽到“調香”兩個字時,動作卻猛地一頓。
他低下頭,瞇起眼,審視著腳下這個狼狽不堪的女人。
柳卿卿見他聽進去了,連忙繼續(xù)道:“她的香料,都是親手調配的。我親眼看見,她那雙手,比什么都金貴。只要在她的香料上做手腳,讓她在宋夫人面前,在所有貴人面前出個大丑到時候,別說生意,靖安王府都容不下她一個敗壞門楣的女人!”
林逾白眼底的暴怒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陰冷的、毒蛇般的算計。
對。
柳卿卿這個蠢貨,總算說對了一句話。
江寧晚的根基,是她的生意,是她那手調香的絕活。
釜底抽薪。
一個惡毒的計劃,在他腦中飛速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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