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過是秦大人手下的一條狗,奉命來咬人,哪里敢得罪眼前這位煞神!
這位靖安王,看著病弱,實則是皇帝跟前最不能招惹的存在。他今天要是敢把江遠航帶走,明天他李安的腦袋還在不在脖子上,都得兩說。
謝景淵不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那眼神,無波無瀾,卻比任何斥責都更具壓迫感。
空氣仿佛凝固了。
江寧晚站在一旁,看著眼前這戲劇性的一幕。
方才還不可一世的李公公,此刻卻像條死狗一樣跪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而造成這一切的謝景淵,從頭到尾,甚至沒有提高過一次聲調(diào)。
這就是權勢。
一種無形無聲,卻能壓得人喘不過氣的力量。
良久,李安再也撐不住,磕頭如搗蒜:“王爺,是奴才有眼不識泰山,沖撞了王爺!這案子這案子定是有人惡意誣告,奴才這就回去稟明皇上,定會還江家一個公道!”
說完,他連滾帶爬地站起來,對著手下們厲聲喝道:“都愣著干什么!還不快滾!”
一群人如蒙大赦,轉眼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江府門前,恢復了平靜。
江遠航和沈氏如在夢中,半晌才反應過來,連忙上前對著謝景淵就要下跪:“多謝王爺救命之恩!”
謝景淵虛扶一把,淡淡道:“伯父伯母不必多禮?!?
他的目光,越過二人,落在了江寧晚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