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幸災樂禍,說這福氣不好享,嫁給一個病秧子,再風光又有什么用。
而最不能接受這個事實的,是林逾白。
他從秦大人府上失魂落魄地出來,腦子里全是同僚們那些或同情或嘲諷的眼神。
“聽說了嗎?江家那位小姐,被封為安平郡主了?!?
“可不是嘛,還要嫁給寧國公世子,真是好命?!?
“好命?我看是歹命才對。誰不知道謝世子那身子”
“噓,小聲點!不過啊,林兄這未婚妻,轉眼就成別人的了,嘖嘖?!?
這些話像一根根針,扎得他體無完膚。
他想不通,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
江寧晚不是對他情根深種,非他不可嗎?她怎么敢,怎么可以去嫁給別人?還是謝景淵!
不,他不能接受!
林逾白瘋了一樣沖向江家,他要問個清楚,他要挽回她!
江府的下人得了吩咐,攔著不讓他進。
“林公子,我們小姐不想見你,你請回吧?!?
“滾開!”林逾白一把推開下人,發(fā)了瘋似的往里闖,“晚晚!江寧晚!你出來見我!”
江寧晚正在后花園里,聽到這聲音,眉頭狠狠一皺。
她站起身,走到月洞門前,冷冷地看著那個衣衫不整、狀若瘋魔的男人。
林逾白看到她,眼睛一亮,踉蹌著跑過來,隔著幾步遠的距離,急切地伸出手。
“晚晚,你別信外面的傳,你不能嫁給他!你聽我解釋!”
“解釋?”江寧晚環(huán)抱著雙臂,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解釋你和蘇憐兒珠胎暗結,還是解釋你拿著我江家的聘禮去當掉,給她買安胎藥?”
林逾白臉色一白,這些事,她怎么會知道得這么清楚?
他顧不得那么多了,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臉上滿是悔恨與哀求。
“晚晚,我錯了!是我鬼迷心竅!可我心里愛的人一直是你啊!蘇憐兒只是我一時糊涂,我可以馬上就去處理了她!你別嫁給謝景淵,求你了!”
看著他這副嘴臉,江寧晚只覺得一陣反胃。
前世,他也是這樣跪著求她,求她讓江家出錢為他打點仕途。她信了,結果呢?
“林逾白,收起你那套吧?!苯瓕幫淼穆曇魶]有一絲溫度,“你愛的不是我,是江家的錢,是攀龍附鳳的捷徑?,F在這條路斷了,你自然要來搖尾乞憐?!?
“不是的!晚晚!”林逾白見她油鹽不進,急紅了眼,口不擇地開始攻擊他的情敵。
“你嫁給他不會有好結果的!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謝景淵他就是個中看不中用的廢物!他不行!他連個男人都算不上!”
他嘶吼著,像一條被逼到絕路的瘋狗。
“他就是個藥罐子!一個活死人!你嫁過去就是守活寡!他能給你什么?他連一個孩子都給不了你!晚晚,你醒醒吧!只有我,我才能給你一個女人該有的一切!”
江寧晚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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