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偷李三?”
    “好你個李三,居然偷到我們道觀來了。
    陳清清和楚道狂都吃驚道。
    云景淮詫異道:“陳長老你們認識他?”
    “當然認識,這可是大名鼎鼎的神偷,偷過不少七境甚至九境武祖的東西,你是怎么抓到他的?”
    楚道狂也很驚訝。
    云景淮道:“我只是察覺到氣機異常,出手后就將他從一片陰影處打了出來?!?
    楚道狂和陳清清都目露奇光,這足以證明云景淮的不凡。
    就連他們都沒察覺到李三進入道觀。
    楊承目光平靜地掃過這李三,淡淡道:“給你最后一次機會,誰派你來的,所為何物?”
    那神偷抬起頭,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獰笑道:“要殺便殺,廢話少說,老子什么都不會說?!?
    “冥頑不靈?!?
    楊承搖了搖頭,似乎有些遺憾。
    他看向在場其他人。
    眾人會意,當即離開房間。
    他當即一指點向李三,一道水滴般的符射出。
    神偷先是一愣,隨即臉上露出驚恐之色。
    他感覺自己的靈魂深處,像被種下了一顆神秘種子,一種前所未有的的恐懼淹沒了他。
    “你對我做了什么?”
    他尖聲叫道。
    楊承心念微動。
    “啊!”
    凄厲到不似人聲的慘叫,猛地從神偷喉嚨里爆發(fā)出來。
    他整個人像被扔進油鍋的活蝦,瘋狂地抽搐起來,眼睛暴凸,血絲密布,口水鼻涕不受控制地流淌。
    不僅如此,他渾身青筋暴起,皮膚下仿佛有無數(shù)蟲子在蠕動。
    那是直接作用于靈魂的極致痛苦,遠比肉身上的酷刑殘忍千萬倍。
    “殺了我,殺了我,求求你殺了我?!?
    李三在地上瘋狂打滾,用頭撞擊地面,撞得頭破血流,卻依舊無法減輕那恐怖的痛苦,只能發(fā)出絕望哀嚎。
    外面的云景淮等人聽得頭皮發(fā)麻,縱然他們見慣了血腥,也被里面的聲音驚得心底發(fā)寒。
    觀主這用的是何等手段,竟能讓一個三境武祖如此生不如死?
    楊承面無表情,直到李三幾乎精神崩潰,才暫時停止了催動生死符。
    李三如爛泥般癱在地上,大口喘息,眼神渙散,充滿了無盡恐懼,看著楊承如同看著來自九幽的惡魔。
    “現(xiàn)在肯說了嗎?”
    楊承聲音依舊平淡。
    “我說,我什么都說?!?
    神偷涕淚橫流,磕頭如搗蒜,“是‘影樓’,是影樓樓主派我來的,是為了盜取道觀深處隱藏的‘春秋符’?!?
    “春秋符?”
    楊承目光一凝,“那是何物,藏在何處?”
    “聽樓主說,那是第一任墨城道觀觀主留下的至寶,蘊含時間奧秘,就藏在觀主寢殿下方的一處密室內(nèi)。樓主說此符關(guān)系重大,命我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弄到手?!?
    李三為了免受那非人痛苦,竹筒倒豆子般全說了出來。
    “影樓,第一任觀主,時間奧秘?!?
    楊承眼中閃過思索之色。
    他執(zhí)掌道觀時日尚短,竟不知觀中還有此等秘辛。
    “帶路。”
    楊承揮手解開李三部分束縛,命其帶路。
    出了門,云景淮緊隨身后。
    楚道狂和陳清清則已離開,去處理道觀其他事。
    在神偷的指引下,他們來到觀主寢殿后方,一處看似普通的假山石壁前。
    神偷結(jié)出一個古怪手印,按在石壁某處。
    嗡的一聲,石壁震蕩起來,露出一個幽深洞口。
    洞內(nèi)是一條向下的石階,彌漫著古老滄桑的氣息。
    盡頭則是一間石室。
    石室中央有一座石臺,上面靜靜擺放著一枚神秘的青銅符箓。
    檢測到春秋符。
    四百多年前,墨城道觀春秋符被李三所盜取,而后被李三交給影樓之主王淵。
    王淵依靠春秋符變得更強,且后面投靠仙界陣營,時至今日已是巔峰武祖。
    春秋符意義非凡,價值巨大,請宿主從王淵手中奪回春秋符。
    任務(wù)獎勵:大攤至高傳承《春秋神功》。
    系統(tǒng)字幕適時出現(xiàn)。
    楊承心中一震,而后深吸一口氣,邁步上前,伸手將那枚散發(fā)著淡淡歲月波動的春秋符拿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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