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羅劍域與先天苦竹的力量合力,化作一座無形神山,朝著陳覆雨當頭壓下。
    “萬魂護體?!?
 -->>   陳覆雨嘶吼,魔幡招展,無數怨魂飛出,在他周身形成一道鬼面護罩。
    轟!
    無形巨力壓下,鬼面護罩劇烈扭曲,發(fā)出刺耳碎裂聲,陳覆雨渾身骨骼爆響,嘴角溢出一絲黑血,他竟被壓制得單膝跪地。
    “可惡,本宗跟你拼了,天魔解體?!?
    陳覆雨眼中閃過瘋狂之色,竟是要施展禁忌之術搏命。
    “你沒有機會了?!?
    楊承的眼神驟然變得無比冰寒,似化作天道之眼,漠視眾生。
    “本源天道之劍,斬!”
    一道破滅無情的劍意,以無法抵擋之威,直接穿透陳覆雨的重重防御,沒入了他的眉心識海。
    陳覆雨根本無法抵擋。
    他身體猛地一僵,瘋狂運轉的魔功戛然而止,眼中的瘋狂與驚駭凝固。
    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不!”
    最終陳覆雨還是發(fā)出了絕望的嘶吼。
    可惜沒用。
    天道之劍的無情碾壓下,他的身體出現密密麻麻的裂痕,最終連帶他的神魂一起崩滅。
    宗主戰(zhàn)死,護宗大陣被破,精銳盡失,剩下的亂云宗弟子徹底崩潰,或跪地求饒,或四散逃竄。
    但這些人都被輪回山和道觀弟子逐一清除。負隅頑抗者,格殺勿論。
    楊承淡漠地俯瞰這場清掃屠殺。
    剩下的戰(zhàn)斗,他已沒有出手的必要,母親和舅舅的力量,足以橫掃一切。
    戰(zhàn)斗持續(xù)了不到一個時辰便已接近尾聲。
    曾經魔氣森森的山谷,此刻彌漫著血腥與焦糊的氣味。
    亂云宗的旗幟被斬斷,建筑多有損毀,頑抗者伏誅,投降者被禁錮修為,看押起來。
    “承兒,亂云宗已平?!?
    云璃月飄然落在楊承身邊,衣袂飄飄,不染塵埃。
    云景淮也提著仍在滴血的長槍走來,咧嘴笑道:“一群土雞瓦狗,不堪一擊?!?
    楊承點了點頭,目光掃過一片狼藉的山谷,淡淡道:“清理戰(zhàn)場,搜集罪證,特別是與金刀錯往來的信件和賬本等,將陳覆雨的首級取下,一并帶回墨城道觀?!?
    當楊承率領隊伍,押解著部分亂云宗俘虜,且攜帶著陳覆雨的首級和剿滅魔宗的赫赫戰(zhàn)績返回墨城時,整個城池都為之震動。
    消息如長了翅膀般飛速傳播,道觀新任的年輕觀主,竟以雷霆之勢,一日之內便將盤踞云夢山脈多年的毒瘤連根拔起。
    道觀分觀內。
    金刀錯聽到屬下顫聲匯報時,手中的玉扳指被他生生捏碎。
    他臉色鐵青,胸膛劇烈起伏。
    既有計劃失敗的憤怒,更有一種寒意從心底升起。
    那小子,根本不是狂妄,而是早有準備。
    自己數十年的經營,竟被對方如此輕易地破局?
    城主李拓很快也聞訊趕來,這位向來沉穩(wěn)的城主,此刻臉上也難掩驚容。
    他與金刀錯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凝重。
    “金兄,此事……”
    李拓壓低聲音。
    金刀錯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中的驚濤駭浪,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無妨,亂云宗滅了便滅了,不過是損失些外圍勢力。他楊承再厲害,難道還能無緣無故動我這道觀副觀主,動你這道觀欽封的城主不成?
    我們沒有直接出手的把柄落在他手里,單憑一些來自亂云宗的所謂罪證,定不了我們的罪?!?
    李拓沉吟片刻,緩緩點頭:“不錯,我等身份在此,他初來乍到,若無確鑿證據和正當理由,也不敢輕易撕破臉皮。只是此后行事,我等需更加謹慎了。”
    似乎正如他們所料,楊承歸來后,并未立即對金刀錯和李拓發(fā)難。
    他甚至沒有就亂云宗之事過多追問金刀錯,好像很輕松就將此事暫且揭過。
    表面上,墨城似乎恢復了往日的平靜,道觀內部也維持著和諧。
    然而,金刀錯和李拓并不知道,一張無形巨網早已悄然籠罩了他們。
    楊承麾下,由林星嵐打理方寸商會,其分支早已滲透進入墨城。
    商會明面上經營著丹藥和礦產等生意,暗地里卻構建了一張情報網。
    在楊承的指示下,方寸商會的核心探子,開始對金刀錯進行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嚴密監(jiān)控。他的一切行蹤,接觸的人,甚至府內人員的異動,都通過特殊渠道,源源不斷地匯總到楊承手中。
    平靜之下暗流涌動。
    僅僅過了半月,方寸商會便傳來重要消息,金刀錯近日行為詭秘,多次暗中離開道觀,在城西一處不起眼的宅院,與一群身份神秘的人接觸。
    經過探子冒險深入調查,最終確認,那些神秘人來自墨云古域內另一個大宗派,神行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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