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息怒?!?
    云飛揚(yáng)冷汗直流,連忙收起囂張氣焰,語氣變得恭敬甚至帶著一絲惶恐,“是在下有眼無珠,沖撞了閣下,只是我云合宗,乃是兵閣麾下附屬勢力,還望閣下看在兵閣的面子上,高抬貴手?!?
    情急之下,他不得不搬出背后的靠山,東界頂級勢力兵閣,希望借此讓對方有所忌憚。
    “兵閣?”
    楊承聞似笑非笑。
    云飛揚(yáng)心中一喜,還以為對方忌憚兵閣,連忙道:“正是……”
    楊承懶得與他廢話,直接道:“行,我給你機(jī)會,現(xiàn)在,立刻傳訊給兵閣人,我倒要看看,兵閣會不會給你撐這個腰?!?
    云飛揚(yáng)一愣,沒想到對方如此強(qiáng)硬。
    他心中也有些惱怒,當(dāng)即就動用秘法,向兵閣的人發(fā)出了求援訊息。
    半日之后,一道凌厲光芒撕裂長空。
    “何人膽敢欺壓我兵閣附屬宗門?”
    人未至,聲先到,一道身影降臨山谷,目光一掃,先是看到狼狽惶恐的云飛揚(yáng),眉頭一皺,正準(zhǔn)備呵斥挑釁者。
    “真是膽大……”
    但當(dāng)他目光轉(zhuǎn)到楊承和唐星榆身上時,臉上傲氣瞬間凝固,失聲驚呼:“楊承,唐星榆,是你們?”
    全場皆驚。
    云飛揚(yáng)臉上的希冀瞬間僵住,化為呆滯和茫然:“廖真?zhèn)?,您認(rèn)識他們?”
    百煉宗眾人更是嚇得魂飛魄散,差點(diǎn)暈過去。
    兵閣第二天驕,竟然認(rèn)識這兩人。
    這兩人到底是什么來頭?
    扎西卓瑪和韓陽也徹底懵了。
    楊承看著廖強(qiáng),淡淡一笑:“廖強(qiáng),好久不見,這位云宗主說,你們兵閣會為他撐腰,此事是真的嗎?”
    廖強(qiáng)渾身一個激靈,瞬間反應(yīng)過來,急忙對著楊承拱手行禮,語氣帶著惶恐:“楊承你說笑了,我兵閣與云合宗只是尋常往來,絕無深交,更不可能為他撐腰,云飛揚(yáng)竟敢得罪楊承你和唐星榆,簡直是自尋死路?!?
    他猛地轉(zhuǎn)頭,對還在發(fā)呆的云飛揚(yáng)厲聲喝道:“云飛揚(yáng),你瞎了狗眼,還不快跪下向楊承請罪。此乃我神界第一天驕楊承,和第四天驕的唐星榆,也是你能得罪的?你想死,別拖累我兵閣?!?
    轟!
    廖強(qiáng)的話如九天驚雷,在云飛揚(yáng)、百煉宗眾人、扎西卓瑪和韓陽腦海中炸響。
    神界第一天驕和第四天驕?
    云飛揚(yáng)如遭五雷轟頂,雙腿一軟,“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此刻的他,已面無人色,磕頭如搗蒜:“楊魁首饒命,唐神女饒命,是小人有眼無珠,冒犯了天驕。小人該死,小人該死,求魁首開恩,饒小人一命啊?!?
    他此刻腸子都悔青了,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
    自己竟然招惹到了這等存在,簡直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
    百煉宗眾人更是恐懼到了極點(diǎn),后悔得想要撞墻。
    他們竟然錯過了結(jié)交神界魁首的天大機(jī)緣,還出嘲諷?
    楊承意興闌珊地擺了擺手:“滾吧,帶著你的人,立刻離開角宿界。若再讓我知道你云合宗為惡,后果自負(fù)。”
    “是是是,多謝魁首不殺之恩,小人立刻滾,立刻滾?!?
    云飛揚(yáng)如蒙大赦,連滾爬爬地起來,帶著幸存的幾個外子倉皇逃離,一刻都不敢停留。
    廖強(qiáng)也連忙對楊承拱手:“楊兄,此事是我兵閣監(jiān)察不嚴(yán),回去定當(dāng)稟明閣主,嚴(yán)加管束附屬宗門?!?
    “小事?!?
    楊承自然不會和廖強(qiáng)計較,畢竟廖強(qiáng)到來后態(tài)度都很好。
    廖強(qiáng)松了口氣,當(dāng)即和楊承辭別,化作劍光匆匆離去。
    山谷內(nèi),再次恢復(fù)了平靜。
    百煉宗眾人面面相覷,最終那長老硬著頭皮,帶著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上前想套近乎,卻被楊承一個淡漠的眼神逼退。
    扎西卓瑪看著楊承,眼神復(fù)雜無比,有敬畏,有感激。
    韓陽同樣如此,他以往對前輩的身份做過很多猜測,卻也沒想過會如此之高。
    神界第一天驕!
    只聽這個名號,就知道前輩有多恐怖。
    楊承將兩人的神情盡收眼底,微微一笑,打破了沉默:“此地不宜久留,云合宗雖退,但難免還有其他波折。韓陽,你傷勢未愈,扎西姑娘也需安頓。你們二人,可愿隨我去一個地方?”
    韓陽聞,毫不猶豫地躬身道:“晚輩一切聽?wèi){前輩安排?!?
    扎西卓瑪也連忙行禮:“全憑前輩做主?!?
    “好?!?
    楊承點(diǎn)頭,對唐星榆道:“糖糖,我們送他們?nèi)ユ?zhèn)元道宮吧,那里相對安全,也適合他們修行。”
    唐星榆淺淺一笑:“嗯,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