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當初我就說過,等你踏入昊神時,我送你一件禮物?!?
    楊承取出方寸玄界中的邪劍,遞了過去:“此劍,名為‘寂’,乃道祖昔日佩劍,今日我將它贈予你?!?
    徐凡聞,渾身劇震,眼睛瞪得滾圓,難以置信地看著那柄劍:“師兄,您說什么?這可是道祖佩劍,如此至寶,您怎能贈予我。
    師弟何德何能,萬萬不敢接受,此劍理應由師兄您執(zhí)掌?!?
    他連連擺手,惶恐至極。
    道祖佩劍,這分量太重了,重到他根本不敢想象。
    楊承語氣不容置疑:“此劍于我,已無大用。我的道,在于自身。外劍再強,終是外物?!?
    他修煉《大攤道劍術》大圓滿,自身便是最強之劍,邪劍雖強,對他而確實成了雞肋。
    “可是師兄您即便不用,也可用它換取同等價值的寶物……”
    徐凡還想勸說。
    楊承打斷了他,目光深邃地看著他:“徐凡,你心中如果想要此劍,并且還認我這個師兄,便收下,此劍或許本就與你有緣。當然,你要是一點野心的沒,不想要它,那當我沒說,一切看你自己的選擇?!?
    這句話,如重錘敲在徐凡心上。
    他看著楊承那雙似能洞悉一切的眼眸,又看了看那柄對自己散發(fā)出某種奇異吸引力的灰鐵劍,心中涌起難以喻的復雜情緒。
    有惶恐,有激動,更有對楊承這份饋贈的深深感動。
    他深吸一口氣,不再推辭,雙手微微顫抖地接過那柄沉重的鐵劍。
    “切記,切記,再厲害的寶物也只是寶物,人才是根本?!?
    楊承道。
    也就在這時,邪劍猛然爆發(fā)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一股浩瀚古老,帶著無盡毀滅與不甘的劍意,如決堤的洪流,瘋狂涌入徐凡的體內。
    它仿佛找到了真正契合的“容器”,想要徹底占據(jù)和掌控這個年輕的身體。
    “啊。”
    徐凡發(fā)出一聲痛苦的悶哼,只覺得自己的意識似乎要被這股狂暴的意志撕碎和吞噬。
    那邪劍不僅要他臣服,更要他成為徹底的奴隸。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楊承之前的話語如驚雷般在他腦海中炸響:“切記,再厲害的寶物也只是寶物,人才是根本!”
    轟!
    徐凡近乎渙散的眼神驟然凝聚起一絲不屈的鋒芒。
    他死死守住靈臺最后一點清明,以自身剛剛穩(wěn)固的昊神意志,以及《玉神訣》淬煉出的如玉神魂,硬生生抗住了那毀滅性的沖擊。
    他沒有選擇完全臣服,而是以一種近乎平等的姿態(tài),與那邪劍的意志展開了激烈的對抗與…融合。
    最終,那邪劍意志無法徹底擊潰徐凡意志,狂暴的沖擊緩緩平息,與徐凡達成一種奇妙的平衡狀態(tài)。
    邪劍壓服了徐凡,但沒有完全壓服,讓徐凡保持了一定自主性。
    這驚人的動靜,當場驚動了道觀高層。
    數(shù)道強橫的神念掃過。
    “什么?”
    “是那柄劍的氣息,在徐凡身上。”
    “楊承把劍給了徐凡?!?
    “徐凡他竟然能承受住那劍?”
    主殿內,眾長老面面相覷,臉上滿是震驚與不解。
    他們萬萬沒想到,楊承會將自己拼死得來的道祖佩劍,轉手贈予他人。
    更沒想到,徐凡竟然也能得到那桀驁邪劍的部分認可。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許思月張大了嘴巴,“奉劍者到底是誰?”
    趙明明眉頭緊鎖:“楊承此舉,意欲何為,如此至寶,豈能輕易予人?!?
>;    大長老王風目光深邃,緩緩道:“或許我們一直以來的理解有誤,又或許楊承看到了我們未曾看到的東西。此子之心胸與眼界,非同一般啊。”
    他們無法理解,為何有人能抗拒道祖佩劍的誘惑,將其贈予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