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日神話?”
&l-->>t;br>    丹增濃密的眉毛挑起,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容年輕的楊承,咧嘴笑了起來,用力拍了拍李玉山的肩膀:“李玉山,我的老朋友,你是被高原的風(fēng)凍壞了腦子,還是喝了劣質(zhì)的青稞酒?這般年輕的娃娃,是什么神話?你莫要唬我,哈哈!”
    他笑聲洪亮,帶著高原漢子特有的直爽和些許不以為然。
    中天高原偏居一隅,與外界交流甚少,他對那些傳遍諸天的駭人傳聞,確實(shí)所知寥寥,只覺是老友在說笑。
    李玉山嚇得臉都白了,險些跳起來去捂他的嘴,急聲道:“丹增,休得胡,快恭敬些。楊承大人乃是讓靈天古族和藤族都要退避三舍的絕世存在,是曾親手?jǐn)芈溥^煉神境大能的人物?!?
    丹增見他神色驚惶不似作偽,笑聲漸歇,但仍有些將信將疑,嘀咕道:“煉神大能?老友,你這玩笑開得也太……”
    話音未落。
    一直靜立如古松,仿佛與這凜冽風(fēng)雪融為一體的楊承,目光淡淡地轉(zhuǎn)了過來,落在了丹增身上。
    并無任何氣機(jī)勃發(fā),也無絲毫威壓顯露。
    然而丹增只覺得渾身一僵,仿佛被這片高原上最恐怖的遠(yuǎn)古冰原巨獸盯上,一種源自生命本能的極致恐懼瞬間攫住了他的心臟。
    周遭肆虐的風(fēng)雪聲、火塘的噼啪聲、甚至自己的心跳聲,都在這一刻驟然遠(yuǎn)去。
    無形的重壓,浩瀚如整片高原的意志轟然降臨。
    “噗通!”
    這位素以勇力著稱的高原勇士,雙膝一軟,竟是不由自主地重重跪倒在冰冷的凍土之上,砸起一小片雪塵。
    他粗獷的臉龐上血色盡褪,只剩下無邊的驚駭,奮力想要掙扎,卻發(fā)現(xiàn)周身氣力如同被徹底抽空,連一根手指都動彈不得。
    唯有額角青筋暴起,顯示出他正承受著何等恐怖的壓力。
    “首領(lǐng)?!?
    “丹增大哥?!?
    洞窟內(nèi)外,其余幾名高原漢子見狀,先是一愣,隨即勃然大怒。
    他們雖驚懼于來人的氣勢,但高原人的血性與悍勇讓他們瞬間抄起了身邊的彎刀和骨矛,怒吼著圍攏過來,目光兇狠地盯住楊承。
    楊承甚至未曾看他們一眼。
    只是目光微轉(zhuǎn),如同掃過幾片無關(guān)緊要的枯葉,在他們身上一掠而過。
    “啊?!?
    “噗……”
    那幾名圍上的高原壯漢,如同同時被無形重錘狠狠砸中身體,慘叫著倒飛出去。
    他們并未受實(shí)質(zhì)外傷,但一個個面色慘白,眼神渙散,仿佛精神遭受巨創(chuàng),都癱軟在地。
    接著他們一個個都爬不起來,只能用充滿恐懼的目光望著楊承。
    洞窟前,一時間只剩下風(fēng)雪之聲。
    丹增跪在地上,巨大的屈辱感涌上心頭,但更多的,是深入骨髓的寒意與恐懼。
    楊承這才淡淡開口,聲音平靜,卻字字如冰珠砸落凍土:“看在你與李玉山有舊的份上,饒你不死?!?
    威壓倏然散去。
    丹增猛地喘過一口氣,渾身已被冷汗浸透,仿佛剛從冰水里撈出來。
    他再不敢有絲毫懷疑與不敬,連滾帶爬地站起身,甚至不敢拍去膝蓋上的雪泥,對著李玉山,聲音發(fā)顫地小聲急問:“李玉山,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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