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們還是想不到,楊承會強的這么離譜,已到了讓人們理解都無法理解他實力的程度。
    僧袍還在地面。
    里面的半步煉神大能,摩利支寺新晉大金剛,卻已消失無蹤,這簡直就是最徹底的形神俱滅。
    連一根骨頭、一滴血都未曾留下-->>,似乎從未踏足過此方天地。
    整個大殿,死寂如真空。
    無數(shù)道目光凝固在那青衫身影之上,恐懼、狂熱和難以置信各種情緒翻涌。
    呼吸停滯,針落可聞。
    就連陽神大能徐闊海,此刻都面無人色,癱軟如泥。
    楊承目光掠過噤若寒蟬的靈犀宗眾人,而后看向似乎還沒回神的東方余身上:“今日之事因白魚會而起,那么剩下這些瑣碎污穢,便交由白魚會打掃?!?
    東方余渾身一震,胸中五年積郁的屈辱和壓抑,如同被天光雷霆狠狠劈開,一掃而空。
    讓他這個老江湖體內(nèi),都有磅礴氣血在涌動。
    他猛地抱拳,聲音因激動而沙啞顫抖:“是,楊承殿下放心,東方余必定會處理好?!?
    明明從輩分上來說,他是楊承長輩,他卻對楊承服服帖帖、
    四周白魚會高手跟著轟然應(yīng)諾,氣勢如虹,方才的絕境瞬間徹底逆轉(zhuǎn)。
    楊承不再理會身后即將開始的清算,負(fù)手于后,邁步朝殿外行去。
    殿外月色清冷,映著潺潺溪流。
    淙淙水聲似乎洗去了四周聲喧囂聲。
    楚弦音默默跟在楊承側(cè)后一步,恢復(fù)了幾分清冷空靈的氣質(zhì)。
    姜梨亦步亦趨,落后幾步,垂手侍立。
    溪畔,楊承停下腳步,忽然開口,問的卻是楚弦音:“方才那聒噪女子,是你的同門?”
    他想起前世的一些記憶,前世陸蕓后面加入了忘憂閣,閣主忘憂子其實就是大衍道宮長老。
    不過這一世楚弦音沒有死,她的琴道造詣遠(yuǎn)勝陸蕓,看來忘憂子是看上了楚弦音了。楚弦音
    的琴道天賦也的確妖孽,無論前世還是今生,都被稱作千古琴道奇才。
    “正是?!?
    楚弦音道,“其實早在十年前,便有一些琴道造詣不凡之人接觸我,只是我不知他們背景,對他們抱有警惕。經(jīng)過五年多相處,我們雙方都漸漸熟悉,我也得知他們來自心宿界忘憂閣,是替忘憂閣閣主來觀察我。通過五年觀察,他們對我已完全信任,忘憂閣閣主,也是我如今的師尊出現(xiàn),將我收為弟子,并允許我繼續(xù)做瑤琴閣弟子。之前我都跟隨忘憂閣的隊伍到各界演奏和修行琴道,沒想到這次回到荒界,會聽到瑤琴閣沒人攻破的消息。”
    “瑤琴閣雖破,但根基未絕?!?
    楊承淡淡道,“不日前,我在海上遇到陸蕓等三十多名瑤琴閣的人,她們正被靈犀宗的人馬追殺,便隨手救了她們。”
    此一出,如甘霖落入枯田。
    楚弦音身形劇顫,眼中瞬間盈滿不敢置信的狂喜。
    她猛地轉(zhuǎn)頭看向楊承,喉嚨哽咽,聲音帶著戰(zhàn)栗的感激:“多謝,多謝殿下告知,我這便嘗試聯(lián)絡(luò)她們!”
    說話間,她取出一枚玉符,似乎在嘗試聯(lián)系瑤琴閣的人。
    楊承微微頷首,目光隨即轉(zhuǎn)向一直靜立無聲的姜梨。
    “奉天樓,如今如何了?”他問得直接。
    “主人容稟。奉天樓已是內(nèi)憂外患,岌岌可危?!?
    姜梨心頭一緊,臉上頓現(xiàn)苦澀與愧疚之色,“外有群狼環(huán)伺,角宿界幾方巨擘勢力虎視眈眈,攪動風(fēng)云;內(nèi)部也有很多人或陽奉陰違,或與外人勾結(jié)。
    奴婢無能,難以壓制內(nèi)部隱患,更無力抗衡外間傾軋,權(quán)宜之下,只得暫避鋒芒,托游歷,潛來這荒界逃避。奴婢有負(fù)主人重托,罪該萬死?!?
    說到最后,她聲音已是艱澀無比,雙膝一軟便要跪下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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