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你這不是很清楚嗎?”
    姜梨蓮步輕移,走到東方盛面前,絲毫不懼他眼中的恨意:“就是因為你性、子、軟啊。你這種人,聽話,好拿捏,和你這樣人的聯(lián)姻——”
    姜梨的笑容陡然變得妖異而貪婪:“以后我才有機會……一步一步,把整個白魚會,都攥在我的手心里呀?!?
    轟!
    這番毫不掩飾的野心宣示,如同投入烈火中的沸油。
    東方盛被這直白的惡意沖擊得腦中嗡鳴。
    他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猛地轉(zhuǎn)頭,對梁姨失聲疾呼:“梁姨,你聽到了,你親耳聽到了。
    她狼子野心,她要侵吞我白魚會的基業(yè),你們真的要犧牲我,把整個白魚會拱手送到這個蛇蝎女人的餐桌上嗎?”
    然而,梁姨的反應(yīng)卻讓東方盛徹底墜入冰窟。
    這位忠心耿耿的白魚會元老,只是沉默了一瞬。
    在那短暫而煎熬的沉默中,她的眼神有過剎那的掙扎,但很快就被殘酷的現(xiàn)實取代。
    她沒有再看東方盛絕望的眼神,而是緩緩閉上了眼:“少主,你以為你都能知道的事,會主不知道嗎?”
    這句話如同重錘,狠狠砸在了東方盛的心上,令他渾身劇震。
    梁姨的聲音繼續(xù)響起,血淋淋地剖析著現(xiàn)實:“會主洞悉一切,他比誰都清楚姜小姐的意圖,若非如此,我白魚會拿什么來打動姜小姐?
    可是這又能怎樣?
    一邊是眼前的傾覆之危,滅頂之災(zāi),另一邊,是十年、數(shù)十年后才可能發(fā)生的事。”
    梁姨睜開眼,再次看向東方盛,“少主,您說會主他還能怎么選?還有資格怎么選?”
    “會主也只能選擇,先活下去,先保住眼下的白魚會?!?
    梁姨的聲音斬釘截鐵,“至于以后,縱使姜小姐真有那份心思,真能掌控了白魚會,那又如何。
    至少到了那個時候,少主您作為姜小姐的夫婿,作為名義上的白魚會之主,您還能活著,還能享受常人的富貴和體面。
    可若今日不允婚,不向姜家低頭求援,靈犀宗的大軍一至,徐明業(yè)的劍鋒所指……”
    她微微一頓,冰冷的字眼如同宣判:“您,必死,整個白魚會,亦將煙消云散,從角宿界徹底除名?!?
    暖閣內(nèi),只剩下東方盛沉重的喘息。
    姜梨欣賞著東方盛臉上那徹底崩潰的表情,笑容越發(fā)燦爛甜美。
    也就在這時——
    “在荒界,公然威脅我的朋友。”
    一道冰冷的聲音,毫無征兆地從門外穿透而來,“是誰給你們的勇氣?”
    吱呀!
    門被推開。
    寒風(fēng)席卷而入,吹得屋內(nèi)燭火瘋狂搖曳。
    一個身姿挺拔的少年緩緩走了進來。
    正是楊承!
    他目光如古井深潭,掃視著暖閣內(nèi)凝固的眾人,最終落在了主位的姜梨身上。
    姜梨臉上的甜膩笑容微微一僵,眼里流露出一抹冷色。
    她從小到大,何曾被人如此當(dāng)面質(zhì)問,如此打攪興致?
    “找死!”
    胡琛眼中厲色暴漲,直接拔劍,朝著門口的楊承悍然斬出。。
    “天河殺劍。”
    窺神巔峰的恐怖氣息毫無保留地爆發(fā)出來。
    整個房間仿佛化為怒濤洶涌的江河。
    一道浩浩蕩蕩的劍氣,帶著撕裂天穹的威勢橫貫而出。
    他讓這狂妄小子,尸骨無存,人間蒸發(fā)。
<b>><b>r>    “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