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那你們后來怎么解決的？”

飛霄搖頭道：“讓其中九百多個，回去睡覺了！”

宿炎差點憋不住笑。

飛霄繼續(xù)吐槽：

“還有一次，我們橋斷了，讓大家來修。

結果五天沒人來。

問他們?yōu)槭裁础?

他們說以為別人會先去?！?

陳默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典型的‘好心的混亂’！”

陳默站在狐族市集中央，望著那些耳朵一抖一抖、天真善意到過分的狐人們，忽然深吸一口氣：

“宿炎……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可怕的問題。”

宿炎推了推眼鏡，示意他說下去。

陳默壓低聲音，語氣震動著一種――看到文明未來的悸動：

“如果一個族群，互信極高、無內(nèi)耗、無爭奪、無欺詐、無壓迫……

再疊加我們給她們的――信息化管理、科學調(diào)度、智能分工系統(tǒng)……”

他抬頭望向整座風吟丘陵城，仿佛望見數(shù)百年后的宏偉文明。

“宿炎，狐族未來的生產(chǎn)力爆炸到什么程度……

我都不敢想象。”

宿炎輕輕點頭，鏡片下的眼神罕見地認真：

“她們生錯的不是能力，是時代。

她們差的不是勤勞，也不是智慧?！?

他頓了頓，手指微微抬起――劃破空氣：

“她們只差一個系統(tǒng)！

一個能統(tǒng)籌物資、分配任務、協(xié)調(diào)全城、縱覽全局的‘大腦’！”

陳默立刻接上：

“也就是――一個統(tǒng)籌物資、安排生產(chǎn)、協(xié)調(diào)社會的ai?！?

宿炎：“可以這么說?！?

陳默：“有了ai，她們的善意不再混亂，互助變成結構化互補，

全族瞬間從‘人海式混亂善良’變成――文明協(xié)作！”

宿炎：“那將是……從農(nóng)業(yè)氏族，直接躍遷到準星際文明的奇跡。”

這話一出，飛霄整只狐貍都僵住了。

她完全聽不懂“ai”“系統(tǒng)”“協(xié)作結構化”是什么意思，

但她聽懂了一件事：

――這兩個人，看到了她們狐族的未來。

飛霄耳朵抖了抖，尾巴慢慢舉起來，小心翼翼問：

“你們說的……不是壞事吧？”

陳默看著她，一字一頓，語氣穩(wěn)得像承諾：

“壞？這對你們狐族來說，是改變命運的好事。”

宿炎補充道：

“你們?nèi)钡牟皇怯赂?，不是力量，不是勤勞?

你們?nèi)钡?，是一個能讓所有善意，不被浪費的‘秩序’?！?

飛霄怔住，看著遠處同族們認真修墻、搬木頭、小心翼翼擺放水果的模樣。

她第一次意識到――

她們一直困在一個看不見的牢籠里。

“如果……如果你們真的能幫我們解決這些難題……”

她抬頭，金色的狐瞳里閃爍著無法抑制的光。

“那狐人族――會永遠銘記你們的大恩?！?

陳默輕輕一笑：

“別急，

等傳送門穩(wěn)定……

我們會讓你們看到，什么叫文明起飛！”

飛霄愣了幾秒。

然后――

她尾巴比耳朵先抖起來，整個人像壓不住的喜悅風暴：

“太好了?。?！”

飛霄領著陳默他們繼續(xù)往城里走。

剛轉(zhuǎn)過一個丘陵彎道――

陳默忽然停住。

不遠處一棟半透明的竹構建筑，正散發(fā)著柔柔的靈光。

光像水波一樣，從窗縫間流出來。

陳默指著那處，眉頭一挑：

“那棟……在發(fā)光的建筑，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