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之后,
陳默提議出去走走。
小巷里的油煙味被風(fēng)吹散,夕陽的余暉映在老墻上,金燦燦的。
秦昕玉走在他身旁,步子輕快,
鄭哲和兩名隊員則不遠(yuǎn)不近地跟著,
保持著標(biāo)準(zhǔn)的警戒間距——像三道影子,始終在暗處守著他們。
街角的紅燈閃爍,車流聲混著人群的喧鬧。
陳默剛準(zhǔn)備過馬路,忽然聽到一陣刺耳的剎車聲。
——一輛紅色跑車停在路口。
車窗緩緩降下,
露出一張畫著濃妝的臉。
那一瞬間,陳默愣住了。
平綺綺。
他大學(xué)時代的女友。
那個他曾陪著吃外賣、擠地鐵、聊未來的女孩。
如今,她穿著低胸短裙,頭發(fā)染得發(fā)亮,脖子上掛著金鏈,
手臂與鎖骨間多了幾處刺眼的紋身——
那些曾經(jīng)干凈到透明的地方,如今被色彩與煙火掩蓋。
副駕駛座上,她正晃著手里的口紅,
一雙眼睛里帶著輕蔑與妒意。
“呦——挺厲害啊,”
平綺綺輕哼,嘴角帶著刺人的笑,
“分手沒多久,這就又騙了個新的小姑娘?
這次下手真快?!?
她的視線落在秦昕玉身上,
素凈的衣著、清淡的妝容、氣質(zhì)寧靜如雪。
那股天然的清純,讓她心里生出一種說不清的嫉妒與焦躁。
而駕駛座上的男人——葛陽,
正是她如今的“金主”。
車窗倒影里,他戴著名表,臉上是那種富二代式的漫不經(jīng)心。
葛陽的目光順勢看向秦昕玉,
眼神閃過一絲掠奪性的欣賞。
他心里暗暗想著:
這才叫女人啊。
平綺綺當(dāng)初還算新鮮,
可現(xiàn)在染了頭發(fā)、紋了身,一切都變得俗氣。
“玩膩了。”他在心底默默評價。
空氣凝滯。
陳默站在那里,神情平靜得近乎冷淡。
他沒有怒,也沒有怨,
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那種目光,就像看一個陌生人。
“好久不見?!标惸恼Z氣平淡,
“看起來,你過得挺……有‘味道’?!?
平綺綺被那句“味道”噎了一下,
臉上的笑容有一瞬間的扭曲,
隨即故作輕蔑地笑出聲:“你啊,還跟以前一樣嘴硬。
不過——你這‘新女友’挺不錯的,別又被甩了哦?”
陳默沒有再看那輛車一眼,只是拉著秦昕玉的手臂,平靜地轉(zhuǎn)身。
“走吧,”他的聲音淡得像一陣風(fēng),“不值得浪費時間?!?
兩人剛要走遠(yuǎn),一聲沉重的“砰——”在身后響起。
跑車的車門被猛地推開。
“別急啊?!?
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懶散、帶著幾分傲慢。
葛陽從車?yán)镒吡顺鰜恚植逶诳诖?,金鏈在陽光下閃著刺眼的光。
他那張保養(yǎng)得當(dāng)?shù)哪樕蠏熘荒ㄍ嫖兜男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