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四周激憤的人群。
    聽著四周震耳欲聾的罵聲。
    孫火旺癱坐在地,面無人色,心理防線徹底崩塌。
    “我……我說!我都說!”
    “那‘清源一號’……根本不是什么新型血清,更治不了狂犬病!”
    “是我……用幾種強效神經(jīng)抑制劑和激素,加上從南美黑市弄來的一種致幻植物堿,混合出來的東西!”
    “它能在一年半載內(nèi)強行壓制神經(jīng)系統(tǒng),麻痹痛覺?!?
    “但病毒根本沒被清除,等藥效過了,或者受到強烈刺激……”
    他絕望地瞥向病床,“就會像剛才那樣,被壓制的病毒和紊亂的神經(jīng)反應(yīng),會加倍反撲回來!”
    全場嘩然!
    “畜生!簡直是畜生!”
    “拿人命當兒戲!就為了騙錢騙名?!”
    “報警!立刻報警!這種敗類必須法律嚴懲!”
    ……
    怒罵聲幾乎掀翻屋頂。
    幾位老專家氣得渾身發(fā)抖,恨不得沖上臺去。
    孫火旺嚇得魂飛魄散,對著白晚晴涕淚橫流。
    “白夫人!白董!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錢我都退!一分不少全退給集團!”
    “求求您……高抬貴手,別送我去坐牢!我家里還有老母親?。 ?
    他磕頭如搗蒜,額頭發(fā)紅,早沒了半分教授的模樣。
    白晚晴面無表情。
    “現(xiàn)在知道怕了?”
    “你炮制假藥,欺世盜名的時候,可曾想過那些把全部希望寄托給你的病人?”
    “你母親的命是命,別人的命就不是命?!”
    孫火旺被噎得啞口無,只能不住哀求:“我鬼迷心竅!我不是人!白夫人您大人大量,放我一條生路吧!”
    然而。
    白晚晴還未回應(yīng),一個平靜的聲音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
    “孫教授,戲演得不錯?!?
    “可惜……”
    “你還是在撒謊?!?
    眾人一怔。
    目光齊刷刷轉(zhuǎn)向葉辰。
    孫火旺猛地抬頭,眼中驚慌一閃而過,隨即變成委屈與憤怒:“你……你還想怎樣?我都承認了!你還想逼死我不成?!”
    葉辰緩緩踱步到他面前,蹲下身,與他平視。
    “逼死你?那倒不至于。”
    “我只是好奇……”
    “你一個搞學術(shù)的,就算再利欲熏心,從哪里弄來南美黑市的致幻植物堿?”
    “又怎么會想到用這種偏門東西,搭配神經(jīng)抑制劑和激素,鼓搗出能模擬‘治愈’的藥劑?”
    “這配方,這思路……可不像是普通騙子能憑空琢磨出來的?!?
    “背后,有人指點你吧?”
    葉辰目光如炬。
    沒錯,孫火旺承認得太干脆了。
    況且……
    單憑他一人,豈能瞞過白晚晴乃至各方勢力的眼睛,炮制出這般能以假亂真的“神藥”?
    孫火旺瞳孔驟然收縮,臉色慘白如紙。
    但反應(yīng),分明是被說中了!
    臺下眾人再次騷動。
    “還有同伙?!”
    “難怪!我就說他一個人怎么可能瞞天過海!”
    “說!背后是誰指使的?!”
    面對更加洶涌的質(zhì)問,孫火旺眼神恐懼地亂飄,卻死死咬住牙關(guān),不敢再吐露半個字。
    那模樣……
    仿佛說出那個名字,會比坐牢更可怕。
    葉辰站起身。
    “你不說,也行?!?
    “不過孫教授,提醒你一句?!?
    “你背后的人,能讓你名利雙收,也能讓你……死得無聲無息?!?
    “今天這事鬧得這么大,你覺得,他還會保你嗎?”
    “恐怕滅口……才是他最先想到的選擇吧?”
    輕飄飄一句話,卻像一把冰錐,狠狠鑿進孫火旺心臟。
    他猛地瞪大眼睛,無邊的恐懼瞬間淹沒了他。
    是啊……
    事已敗露,眾目睽睽,他鐵定成棄子了!
    孫火旺徹底癱軟,眼神渙散,如同被抽走了魂魄。
    “我說……我都說!”
    “是……是天宮夜總會的鄭虎!這一切都是他指使我干的!”
    此一出,全場再次嘩然!
    鄭虎?
    廈城地下勢力的大佬?
    他怎么會和醫(yī)學造假扯上關(guān)系?
    白晚晴瞳孔驟縮,美眸中寒光乍現(xiàn)。
    鄭虎,她并不陌生。
    前些日子,他的干兒子陳勃對她死纏爛打,被她冷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