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有很多都是犯下了大罪,被流放來此做苦力的。
對于這些人來說,他們的歸宿只有一個,那就是在這里老死,累死。
比較這樣的話,朝廷起到了懲治犯人的目的,只要不是死得特別的離奇,根本就沒有人會在意他們的死活。
但是被突然間帶走了,這肯定是有問題的。
要是事后朝廷追查下來,那可是天大的事情,一個流放的犯人失蹤了,很多人都要受到牽扯。
“純元?!?
“純……純……純元……?”
按理來說,一個普普通通的鹽礦礦工的名字而已,李建平這樣的身份應該不知道才對。
可是這么名字傳入他耳朵中的瞬間,李建平整個人就和被雷擊中了一樣,直接呆愣在原地。
而且,他的臉色瞬間就變了,似乎在思考著什么及其為難又及其復雜的事情。
“如何?”
“這事兒?難道說不好辦?”
劉峰問道。
“這個,這個……?!?
“劉老板,你可知道這個純元究竟是什么人?”
劉峰點點頭。
李建平頓時松了一口氣。
“劉老板啊,不滿你說,上面有人下達了死命令,這個人無論如何都要死,而且必須是累死在鹽礦場上?!?
“所以,要帶走這個人,真的很難辦啊。”
劉峰點點頭,隨后眼珠子一轉。
“李老板,據(jù)我所知,這個純元來到宜城的鹽礦時日不斷了吧?”
“都這么久了,也早就該累死了才對?!?
“就算是現(xiàn)在突然間被累死了,那也是合情合理啊?!?
“不離奇,確實不離奇,就是不知道……劉老板打算他是一個什么死法?”
李建平心里十分忐忑地問道。
要死,那肯定要死得干凈利索,死得沒有任何破綻。
“今天晚上,有山賊殺掠了你的鹽礦如何?”
“打家劫舍不說,還將各種東西付之一炬。”
“尤其是勞工的居住地,直接被燒成了灰燼?!?
“大火對于鹽礦來說沒有任何的影響,但是可能要傷甚至死幾個人,你的勞工宿舍可就沒有了。”
“不知道李老板舍得嗎?”
李建平直接一哆嗦。
果然是戰(zhàn)場上廝殺下來的人,對于人命的概念這么不在意。
不但要把人帶走,還要搭上自己的幾個勞工的命。
李建平有些猶豫地看了劉峰一眼。
這事情可不簡單啊,要是鬧大了,官府是會徹查的,而且自己的鹽礦上基本都是朝廷流放來的犯人在干活。
這到底要哪些人死,肯定還是要篩選一下的。
“可是劉老板,這要是朝廷追查……。”
李建平思考了片刻,心里已經有了自己的基本打算。
只要解決了最后一個問題,那么這事情也不是不可以做。
“一群流寇而已,劫掠之后揚長而去,朝廷如何追查呢?”
“況且一把大火之后,所有能夠指正的證據(jù)都蕩然無存了?!?
“就算是檢查,又能查出來什么呢?”
李建平點點頭,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既然如此,我怕劉老板的盜匪燒得不干凈,我會給劉老板準備好適量的火油?!?
“這個倒是沒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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