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狹窄昏暗的樓道里,傳出慘絕人寰的叫聲。
但周圍的街坊鄰居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敲門查看的。
一方面是因為這個吳滿糧實在是可惡。
不僅把老婆孩子打跑了,對街坊鄰居更是占盡便宜,耍盡無賴。
對于這樣一個無賴光棍,鄰居惹不起只能躲得起了。
今天聽到他被打,一個個心里別提多痛快了。
另一方面,那就是因為鄭文翔一看也不是好惹的主。
尤其是他身上的那套軍裝,別到時候給自己惹身麻煩。
慘叫聲持續(xù)了大概十來分鐘。
最后聲音越來越弱,直到聽不到,鄰居們才看到那個男人從吳滿糧的房間走出來。
胳膊上搭著軍裝外套,臉色陰沉得恨不得能擠出水來。
周身的氣壓低得誰也不敢靠近。
等鄭文翔徹底開車離開后,鄰居們這才一窩蜂似的湊到吳滿糧家門前查看情況。
就見吳滿糧鼻青臉腫,渾身是傷地蜷縮在一片狼藉中。
有那膽子大的湊到近前,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然后轉(zhuǎn)身對后面的人小聲說了一句。
“沒事,還有氣?!?
說完,便在吳滿糧的身上推了一把,問道。
“剛才那人是誰呀?”
“你怎么得罪他了,這下手夠狠的!”
吳滿糧疼得倒抽一口冷氣,嘴角的血沫子順著下巴往下滴,含糊不清地罵道。
“他娘的……這個人是那個賤人的姘頭……哎呦……”
姘頭?
賤人?
這話一出,人群里頓時安靜了半秒。
人們立即想到了那個看到人總愛低著頭,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被吳滿糧經(jīng)常打得渾身是傷的謝小紅。
她居然找了一個軍人?
人群中有之前跟謝小紅關(guān)系不錯的,聽到這個消息后暗暗的替她松了一口氣。
這母子倆過得實在是太苦了。
如今男人是個當兵的,以后的日子肯定會好過些,也算是苦盡甘來了。
當然,有盼謝小紅好的,自然也就有盼她過得不好的。
之前對謝小紅動過心思,但一直沒能抓到機會的幾個人一聽又有了她的消息,立即湊到前面假裝關(guān)心地問道。
“老吳,你前妻現(xiàn)在在哪兒?”
吳滿糧蜷縮著身子,肋骨處一動就疼得鉆心,他咬著牙嘟囔道。
“我哪知道她住哪兒?”
一聽不知道,那幾人又問道。
“那這當兵的你總認識吧?”
“姓什么叫什么,哪個部隊的?”
只要找到剛才那個男人,謝小紅應(yīng)該也跑不了。
可吳滿糧一聽這話,憋屈的眼眶都紅了。
“我根本不認識那個人,更不知道他姓什么叫什么,從哪兒來的!”
“啊?”
屋里的眾人全都發(fā)出了不可思議的驚呼聲。
“你不認識?”
“那你們剛才在屋里干什么來著?”
吳滿糧委屈地吸了吸鼻子,嗚嗚囔囔地說道。
“他上來就打我,也沒給我機會問他的情況?!?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