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埋伏!”
方源臉上笑容驟然消失,心中猛地一沉,一只手下意識握緊了弓弩,目光緊緊盯向前方密林。
難道是張平的人?
半路上就打算下殺手了么?
石墩,麻桿,劉響幾人更是臉色大變,猛地一把抽出長刀,飛快擋在方源前面,目光死死盯向密林。
這張家在縣衙謀害他們還不夠,剛出城就打算偷襲他們么?
太無恥了!
今天就算死也要跟他們拼了!
密林中傳來一陣窸窸窣窣聲,似乎有人在快速靠近,石墩幾人渾身都繃緊了,一顆心幾乎提到嗓子眼。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間,一道笑聲忽然傳來:“方爺!是我!別緊張!”
一道熟悉的魁梧身影帶著幾人從密林中走出,笑著和眾人打招呼。
“鐵頭?”
方源滿臉詫異,來人正是蕭烈的心腹親衛(wèi),幾天前還一同上過牛頭山,他好奇道:“你怎么在這?”
秦川也一愣,緊繃的身體隨之放松下來,他還以為這里面有什么埋伏,沒想到竟然是鐵頭他們。
看來,是專門在此等候!
鐵頭咧嘴笑道:“校尉大人聽說了你們的事,擔(dān)心你們半路有危險,所以命我們特意趕來護送你們回去!”
“剛才在林子里發(fā)現(xiàn)了幾個鬼鬼祟祟的探子,已經(jīng)被我們解決了!”
方源聞,看了一眼刀柄上的血和衣角,都是新鮮的血跡,恐怕林子里絕不止他們說的毛賊那么簡單。
肯定是張平用來埋伏他們的人,不過都被他們一一解決了。
看來從邊境殺出來的烈風(fēng)營親衛(wèi),實力果然不容小覷……
方源松了一口氣,沒好氣道:“替我謝過校尉大人,這個縣尉的差事可不好接啊,當(dāng)時他給我縣尉大印時,可沒說這是今年第三任縣尉!”
“我可是差一點沒走出縣衙,險些成了清河縣最短命的一個縣尉!”
“這…”
鐵頭撓了撓頭,尷尬賠笑,他也聽說了昨天縣衙發(fā)生的事。
這個張家下手不是一般的狠,他光聽著都頭皮發(fā)麻。
要是換做他上任,恐怕分分鐘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也正因如此,他對方爺?shù)某绨莞弦粚訕?,能活著從縣衙走出,還拿到文書,這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就算是校尉大人也要焦頭爛額。
聽說他們還在縣衙放了一把火,連縣令大人都差點葬身火海,這魄力,這手段,他連想都不敢想!
鐵頭臉上敬佩之色更濃,道:“校尉大人也沒想到會這么兇險,更沒想到那張家在縣衙就敢下黑手!”
“昨天一得到消息,他就命我們不惜一切代價趕來保護您的安全,現(xiàn)在他自己身邊都沒幾個人了!”
方源聞,目光微閃,轉(zhuǎn)而問道:“清河邊軍的情況現(xiàn)在如何?難道校尉大人手上沒多少弟兄么?”
他此番去縣衙,一共也就看到幾十名差役,縣尉手中更沒什么人手,這點實力根本別提什么剿匪。
那前兩任縣尉死的一點也不虧,牛頭山的山匪數(shù)量都比這多!
之前一直聽說清河縣的邊軍形同虛設(shè),估計比這也好不了多少!
鐵頭聞,一臉無奈道:“唉!別提了!原來的清河邊軍就是個空架子,倒是有不少吃空餉的廢物,不過全被大人一腳踢走了!”
“如今除了大人帶來的三十多名烈風(fēng)營兄弟,能操練的也只有二十多個老弱,新兵還在招募,我們好多兄弟身上還都帶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