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有些意想不到,看到那熟悉的傷勢,就知道此人出自鎮(zhèn)北軍,沒想到他居然就是秦川。
當年秦川選擇回家,他可是遺憾了好久,身邊至今缺一位神箭高手。
沒想到今天居然在這里遇見了,這還真是緣分!
一旁的方源見二人一驚一乍,滿是詫異,這兩個人難道還認識?
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秦川連忙給他解釋道:“我之前在邊境入伍了鎮(zhèn)北軍,那是蕭老將軍掌管的軍隊,他老人家可是被譽為邊境柱石!”
“這么些年異族無數(shù)次入侵,都被蕭老將軍和鎮(zhèn)北軍擊退,而蕭烈公子就是老將軍的后人!”
“他本可以接管鎮(zhèn)北軍,卻偏要憑借自己的本事和功績,一步步走上將軍之位,要是親手組建出鼎鼎大名的烈風營,不知殺退了多少次異族!”
秦川說得有些熱血沸騰,又有些唏噓道:“只可惜,幾年前老將軍病重去世,我也意外受傷,選擇回家,不然這會兒我應該也在烈風營當中!”
說到這兒,他又忍不住疑惑看向蕭烈道:“公子,您不是應該駐守在邊境嗎?怎么會在這里當個校尉?”
他當年離開時聽說蕭烈就已經將軍了,官職起碼位列四品才對!
而現(xiàn)在這校尉也才僅僅七品??!
這到底什么情況?
蕭烈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神色有些復雜,并沒有多說什么。
反倒是一旁的鐵頭憤憤不平道:“還不是因為朝堂上那些狗官,我們在邊境明明打了一場大勝仗,卻有人參將軍不聽號令,擅自出兵開戰(zhàn)!”
“不顧我們烈風營損失慘重,連喘息的時間都沒有,直接剝奪了將軍的職位,還將我們貶到這個偏僻地方,說是為了平息韃子的怒火!”
“我們只帶了幾十個兄弟過來,身上個個帶傷,結果整個縣城還買不到多少療養(yǎng)身體的藥物,有人在故意針對我們,兄弟們連養(yǎng)傷都困難!”
鐵頭越說越激動,眼眶發(fā)紅,猛地一拳狠狠砸斷眼前的木樁,咬牙道:“這些只會背地里捅刀的狗東西,遲早老子要把他們全殺光……”
“鐵頭!”
蕭烈低喝了一聲,聲音不大,卻威嚴十足:“夠了,休要多!”
“確實是我們違反了軍紀,只被貶了官位,懲罰已經算很輕了,這件事以后不要再多,已經過去了!”
可鐵頭眼眶通紅,這口氣他怎么也咽不下去,難道要眼睜睜看著那些韃子異族在邊境燒殺搶掠么?
將軍忍不下去,帶兵出擊,在邊境浴血奮戰(zhàn),打出了一場大勝!
結果非但沒等來嘉獎,反而等來一紙調令和貶職,他們連休整的時間都沒有,就隨著將軍被貶來這里。
一路上還有好幾個兄弟病重至今還在昏迷,藥材還怎么也買不到。
他身邊幾人也都紅著眼睛,心中滿是不甘,這口氣都咽不下去。
望著這一幕,秦川臉色復雜,大概能聽出來他們經歷了什么。
他當年之所以選擇退役,也是因為老將軍受到太多不公平待遇,蕭家滿門忠烈,卻屢屢被朝廷上狗官針對,他實在受不了那個窩囊氣。
沒想到如今連蕭烈公子也被針對,居然都被貶成了小小校尉!
這群王八蛋,大昌遲早毀在他們手里!
方源在一旁默默聽著沒說話,但心中卻無比慶幸自己的決定,這朝堂果然爛透了,不當官是明智的。
尤其眼前這位還被朝堂針對,跟著他混,那還不是三天挨九頓!
這巡檢使說什么也不能要!
可蕭烈卻深吸一口氣,沖著方源微笑道:“方兄弟,你之前或許還有拒絕的余地,但現(xiàn)在你殺了牛頭山二當家,你覺得牛頭山會善罷甘休么?”
“放眼整個清河縣城,如今能救你的,可只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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