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游很是自信地點(diǎn)頭-->>:“算是厲害的吧,我能跟宋驍打平手?!?
寶鏡是知道宋驍?shù)模?dāng)即眼睛睜得溜圓,“這么厲害?”
商游高揚(yáng)著下巴:“當(dāng)然,所以有我做夫人的護(hù)衛(wèi),夫人絕對安全,將軍定能放心?!?
陸鳴安猶豫了一會,還是說:“商游,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商游沒聽明白,歪著腦袋“啊”了一聲。
陸鳴安神色從容:“我覺得你可能誤會你們將軍對我有意。你也知道我和你們將軍的三年協(xié)議。所以我們現(xiàn)在只是合作關(guān)系。”
商游眨眨眼:“合作關(guān)系就不能喜歡嗎?”
陸鳴安一噎,緩了一下還是繼續(xù)解釋道:“不是不能,而是根本沒有這回事。我有我的謀算。將軍更不是那種會受困于情愛的人?!?
商游撓撓鼻子,聲音小小的:“是這樣嗎?”
可她明明覺得將軍對夫人很不一樣,有種特別的重視,方方面面都考慮周到。
至少她從來沒有見過將軍這樣對別人。
陸鳴安卻一本正經(jīng)地點(diǎn)頭,再次強(qiáng)調(diào)她和裴玄都是一心撲在各自謀算上的人,不信的話可以去跟裴玄求證。
原本商游是相當(dāng)肯定將軍很喜歡夫人的,可現(xiàn)在看著陸鳴安這樣信誓旦旦,都弄得她有點(diǎn)不確定了,也不敢拿這事去問裴玄。
“那、那興許是我弄錯了吧!”
入夜。
陸鳴安和裴玄還是回王府吃飯。
雖然今天已經(jīng)搬完了,但按照老例,新家開灶一定慎重選個好日子,拜了灶王爺,才能開灶做飯。今天不合適。明天才是開灶的好日子。
提前一天先搬東西進(jìn)去也算暖暖房。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是陸鳴安和裴玄住在王府的最后一頓飯,太夫人就叫了所有人到她院子里用膳。
當(dāng)然這個所有人不包括裴靖的母親白蓉。
一個已經(jīng)降為侍妾的女人,自然沒有資格再坐上桌。
本來子憑母貴,裴靖也不具有上桌的資格。
不過鎮(zhèn)北王看在殿試在即,對裴靖這個準(zhǔn)三元及第寄予厚望,便破例讓裴靖上桌。
席間太夫人的眼里就只有裴玄,一個勁兒地叫身邊的嬤嬤給裴玄夾菜,偶爾也會照顧到陸鳴安,實(shí)屬愛屋及烏。
其他孫子孫女就沒有這個體面了。
桌上有一道白灼蝦,陸鳴安看了好幾眼,但就是沒動筷子。
裴玄注意到了,低聲問:“想吃白灼蝦?”
陸鳴安沒想到裴玄會注意到自己的眼神,搖搖頭。
裴玄挑起一邊眉毛:“不想還總看?”
陸鳴安無奈一笑,只得說:“不是不喜歡吃蝦,只是那中間的蘸料里放了紫蘇,我不喜歡紫蘇的味道。”
一直低頭默默吃飯的裴靖動作一僵,猛地抬頭,炙熱而驚疑的目光直射陸鳴安。
裴玄的感官何其敏銳,瞬間轉(zhuǎn)頭,凌厲的視線釘在裴靖身上。
裴靖手一抖,來自裴玄的針對性的強(qiáng)大壓迫感讓他握不住筷子,啪嗒一聲掉在桌上。
阮王妃暗暗白了一眼,給裴城夾了一塊香酥雞后有些嫌棄地說:“怎么吃個飯都吃不消停!”
鎮(zhèn)北王皺眉,看了看裴玄,似是想開口說什么。
但裴玄直接轉(zhuǎn)頭,吩咐下人去弄一份不帶紫蘇的白灼蝦蘸料。
鎮(zhèn)北王的說教卡在喉嚨里,只能又看向裴靖,皺著眉說:“怎么回事?”
裴靖低下頭,“是兒子失態(tài)。剛剛聽嫂嫂不喜紫蘇的味道,我便想起……一位故人,也不喜歡紫蘇。”
“嘖嘖嘖!什么故人能讓你這么惦記?是男是女?。俊备]側(cè)妃陰陽怪氣地調(diào)侃,“若是個女子可千萬別讓陸家小姐聽了去!免得人家吃醋,日后嫁進(jìn)王府,再專門送那些能讓人起紅疹的東西報復(fù)!”
鎮(zhèn)北王卻很不高興地冷哼一聲,他是不介意裴靖除了陸鳴鸞之外還有別人,在他看來男人三妻四妾最正常不過,只是不能影響正事。
“莫要沉溺于兒女私情而耽擱了科舉,你現(xiàn)在還不是狀元,別得意忘形!”
裴靖放在膝蓋上的手攥緊,“父王教訓(xùn)的是,兒子謹(jǐn)遵教誨。”
陸鳴安聽著兩人的對話卻覺得拳頭都要硬了。
什么兒女情長?聽著就惡心!
陸鳴安猜到裴靖說的人是自己,可這跟兒女私情有什么關(guān)系?裴靖還默認(rèn)了?
明明裴靖對她只是徹頭徹尾的利用,還說什么兒女私情?
這是什么笑話?
但凡裴靖對她有半點(diǎn)感情,又怎么會聯(lián)合陸鳴鸞將她逼到那種地步?現(xiàn)在裝出這副模樣是要給誰看?
裴玄感受到陸鳴安的氣息變化,正好這時候下人端上了新的蘸料。
裴玄將蘸料推到陸鳴安面前,“嘗嘗這個怎么樣?!?
陸鳴安緊繃的下頜線在裴玄開口后緩緩放松,那陡然而生的戾氣終究是被她強(qiáng)行壓了下去。
原本緊促的眉頭在裴玄將盤子里一半的白灼蝦都倒到她面前的碟子里后徹底舒展開。
蝦本不是什么名貴東西,但這一半一下子都進(jìn)了陸鳴安的盤子,還是叫其他人嘴角抽搐。
鎮(zhèn)北王本就不怎么愛吃蝦,倒還沒多大反應(yīng),最多就是皺皺眉。太夫人更是不介意,還笑呵呵地讓嬤嬤往陸鳴安碗碟里多添幾只,讓陸鳴安喜歡就多吃點(diǎn)。
裴城、裴旭等幾個都敢怒不敢,生怕惹惱了裴玄,后者直接掀桌子。
這個煞星真干得出這種事!
鎮(zhèn)北王揮揮手:“行了,吃飯吧!”
裴靖剛要重新拿起筷子。
裴玄冷冷看著裴靖,“五弟是飽讀圣賢書之人,自該守禮明儀。今日這般失態(tài),是覺得我這個做兄長的不會教訓(xùn)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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