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鳴安卻嚴(yán)肅拒絕:“她要是跟著我,那你那邊不就少了個可用之人?而且商游本是征戰(zhàn)沙場的能將,卻單獨(dú)保護(hù)我一人,實(shí)在委屈了?!?
“一點(diǎn)也不委屈!”商游立刻說,“其實(shí)我并不擅長行軍作戰(zhàn),個人能打不代表能帶好兵,我之前的戰(zhàn)功都是突出-->>個人表現(xiàn)。”
陸鳴安莞爾一笑:“謙虛了。”
商游連連擺手,“可沒有謙虛!我雖然是偏將,但其實(shí)營中的主要事宜都是將軍和陸統(tǒng)領(lǐng)在忙,我?guī)筒簧鲜裁?。再者軍中就我一個女子,其實(shí)很多時候還是多有不便,要是能跟在夫人身邊自然再好不過。”
商游江一句接一句,一大通話說下來,將一切由頭都攬在自己身上,沒給陸鳴安半點(diǎn)憂心拒絕的機(jī)會。
但陸鳴安還是沒立刻答應(yīng),她總覺得自己這樣是搶了裴玄的得力干將,又耽誤了一個征戰(zhàn)沙場的好苗子,心中自覺不安。
看出陸鳴安的猶豫,裴玄對商游使了個眼色。
接觸到信號的商游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雙手抱住陸鳴安的大腿,咧開嘴就嚎:“夫人??!您就收了我吧!有我在絕對沒人能傷著夫人!將軍若是有事不在夫人身邊,他也能安心些不是?”
聽著商游最后一句話,陸鳴安有些無奈。
看來商游是誤會了,以為裴玄傾心于她。
瞧著商游那副“不答應(yīng)我就不起來”的架勢,陸鳴安最終還是答應(yīng)了,到底是她得了好處,別顯得得了便宜還賣乖。
“那往后你就跟在我身邊吧!月例就按照你在軍中時的三倍?!?
商游也不顧的抱腿了,抬頭呆愣愣地看著陸鳴安,“夫人您說真的嗎?”
陸鳴安失笑:“將軍就在這,我還能誆你?”
之前在王府,寶鏡的月例是普通丫鬟的三倍,多出來的兩倍就是陸鳴安自己貼補(bǔ)。
即使從前陸鳴安還是庶女時也不曾苛待身邊的人。
前世她的丫鬟淺草對她忠心耿耿,卻被陸鳴鸞那個毒婦賣到不知哪里去了。
沉魚閣賺的第一筆錢就是用來找人去打探淺草的下落,只可惜到現(xiàn)在還沒有消息。
宋驍羨慕地嘖嘖嘴:“真是傻人有傻福!”
商游噌地站起來直接炸了,“宋大炮你說誰傻!你給我站??!”
兩人在院子中追逐起來,上躥下跳,屋頂瓦片都踩碎了好幾片。
荊墨咳嗽兩聲,再開口聲音比之前虛弱了些:“殿試沒幾天了,這次我們有十四人名次比較靠前,殺進(jìn)二甲有望??瓤龋掖蛩氵@幾日每天給他們講學(xué)三個時辰,把握應(yīng)該……咳咳咳……更大些?!?
荊墨喘氣都有些不勻。
陸澤趕緊倒了一杯溫茶塞到荊墨手上,皺著眉語氣不善地說:“大夫說過你最近不能太操勞,你還要每天講學(xué)三個時辰,這次打算昏迷幾天?”
荊墨無奈一笑:“我這不也是沒辦法嗎?等殿試結(jié)束,我一定好好休息一陣?!?
陸鳴安看了幾人一眼,大概明白,這次參加殿試的人中有裴玄培養(yǎng)的人。
裴玄在朝中文臣勢力單薄,三省六部都沒有人脈,急需補(bǔ)充。
雖說這些新人一時半會擔(dān)任不了要職,通常情況下便是狀元也要從六品官做起,看似前期投入的時間成本太大。
但有荊墨在,能力范圍之內(nèi),多給機(jī)會多提拔,也能縮短成長時間。所有才有那句話——“朝中無人摸當(dāng)官”,否則就是純熬資歷都能把人熬死。
不過……還有裴靖那個最大的隱患。
陸鳴安沉著開口:“將軍,你可有派人暗中跟蹤裴靖?我懷疑他會對裴鈺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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