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一句話提醒了陸鳴安他們現(xiàn)在雖然合作,但確實還沒有建立起信任。
“你說得對。但今天這出對你也有利?!标戻Q安坐到裴玄對面,“別告訴我你沒看出來裴靖野心勃勃,對他能多打壓就多打壓。這種毒蛇一樣的人,絕對不能給他抬頭的機會,不然他一定會傾盡全力咬你一口?!?
裴玄眸光閃了閃,眼底劃過一抹探究。
陸鳴安倒了一杯茶推到裴玄手邊:“眼下我正好有筆交易要跟中郎將談。”
裴玄略帶興味兒地挑眉:“什么交易?”
陸鳴安:“我告訴你一條關于裴靖的重要消息,你幫我聯(lián)系牙行在地段好的地方租一間鋪子,我會做胭脂水粉,打算做點小生意,你先幫我付前三個月的租金。三個月后我會每月還你一個月的本金加利錢?!?
復仇要做的事情多,首先手上得有錢。
原身的那個縣丞父親太摳門,給原身的嫁妝本來就沒多少,早就被原身揮霍干凈。
王府給她每個月的月例是三十兩銀子。這年頭普通農(nóng)家一年到頭攏共也就賺個二十兩。雖說是不少,但經(jīng)不住原身大手大腳的花銷。
前些天陸鳴安叫來寶鏡點賬,才發(fā)現(xiàn)原身嫁進王府三年,愣是十兩銀子都沒攢下來,月月精光。
陸鳴安打算開個養(yǎng)顏堂,利用自己一身醫(yī)術,調(diào)配一些有美容養(yǎng)顏效果的香粉脂膏售賣。
她不是沒想過開個藥堂,但一來自己不便總是出府坐診,二來隨便請的大夫不夠知根知底,她也不放心。
思來想去還是開養(yǎng)顏堂最合適,自己在王府里就能把東西都調(diào)配好,讓寶鏡送去店里,找個靠譜的掌柜就夠了。
裴玄沒問是不是王府給的月例不夠,直接點頭。
“沒問題,明天就把鋪子給你找好,官府那邊的手續(xù)批文你也不用擔心,我會一并幫你解決?!?
陸鳴安目瞪口呆,這、這么干脆的嗎?
“你都不先聽一下是什么消息就答應?萬一消息不值呢?”
裴玄搖搖頭:“沒什么值不值得。我說過,你現(xiàn)在到底是我妻子,不過一個商鋪而已,我雖然稱不上多有錢,但一個鋪子還拿的下來。還有這個?!?
邊說著,裴玄從懷中掏出一沓子銀票,放到桌上推到陸鳴安面前。
“我雖然已經(jīng)在朝為官,但按照府上規(guī)矩,當家的還是父王和母妃,我就還有月例可拿。日前我回來,賬房將這三年我沒領的月例都給了我,全在這里,你收好?!?
陸鳴安怔怔地看著裴玄:“……給我?”
“成婚三年我都不在京中,不曾履行過丈夫職責,未曾護你周全。而且既然約定三年后和離,這三年里我們就做不了真正的夫妻?!迸嵝上律咸舻难畚步σ猓暗慵燃藿o了我,人和錢總要得一樣。我一個大男人總不能讓你一個女人吃虧。”
陸鳴安滿臉震驚,裴玄這話說得也太直白了。
裴玄似乎很高興能在陸鳴安一貫鎮(zhèn)定自若的臉上看到些不一樣的神情,又說:“往后府中屬于我的那份月例銀子就是你的了,回頭我會跟賬房說,以后就和你的月例一起給到你。不過我在朝中任職的月俸不能給,我另有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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