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姜榮昌反應(yīng)了過來,看向陳德容的目光變的幽暗。
事情已經(jīng)清晰,他不過是誤喝了陳德容給何姨娘的參湯。
若不是他發(fā)病,恐怕還不知道陳德容這些年的溫柔大方竟然都裝出來的!
“你怎么能做這種事?”姜榮昌更多的是失望。
“我沒有?!标惖氯菀豢诜穸ǎ昂顮攧e被何姨娘挑撥,我給她送參湯還送出錯來了?別人想喝都沒有,若是我真的害她,她為何喝了這么多年的參湯都安然無事?”
“什么九節(jié)草,說不定就是熬湯的料,這幾個大夫在這里無中生事,我看都是庸醫(yī)!”陳德容看一眼王嬤嬤,“趕緊將他們都趕出去!”
“你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姜榮昌將何姨娘拉起來,好像陳德容說的也沒錯。
若是她真的要害何姨娘,為何何姨娘喝了這么多年的參湯都沒有出過問題?
“夫人既然如此無狀,我更要將話說清楚再走!士可殺不可辱,我等雖然不是什么華佗在世的名醫(yī),卻也不是庸醫(yī)?!币晃淮蠓蛘玖顺鰜?。
何姨娘悄然抬頭看了一下他,交換了一個眼神。
那大夫又道;“八節(jié)草卻不是什么大毒之藥,長期服用對男子而是慢性毒藥,對女子而并不是什么致命之藥。只會讓女子宮寒,很難有孕?!?
“敢問這位姨娘是不是一直沒有生養(yǎng)過孩子?”
此話一出,何姨娘臉色唰白,點了點頭。
陳德容后背發(fā)緊,王嬤嬤連忙轟人。
可姜榮昌卻怒了,“原來如此,你的心怎么如此狠毒?怪不何姨娘的肚子一直沒有動靜,你可真厲害!”
“敢斷我子嗣!”
“不是,你別聽那大夫亂說!”陳德容不能承認(rèn),“何姨娘是自己身體有虧才不能生育,之前請了大夫都有診治論斷,分明是她故意冤枉我……”
“侯爺,我從你是白衣之時便跟著你,從無到有,你怎能不相信我?”
“少說這些無用的話!”姜榮昌面容冷若冰霜,“我最后問你一次,你到底有沒有對何姨娘下藥?”
姜嶼寧面上浮上一絲嘲弄,原來她父親知道陳德容說的這些話全是為自己辯解的無用之話。
可每次她面對陳德的這種譴責(zé),姜榮昌從來都是緘默的。
陳德容反問,“在侯爺心中,一個侯府主母比不過一有幾分姿色的妾室嗎?”
“你們過來給她診脈,看看她這些年到底是因為什么一直沒有身孕?”姜榮昌冰冷的目光從陳德容的臉上移走。
陳德容知道,姜榮對她的信任已然不復(fù)存在。
“侯爺,夫人是侯府主母,您在一個妾室面前這么做,這不是不給夫人活路嗎?”王嬤嬤攔住要上前的大夫。
“侯爺,我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妾室,為了我不值當(dāng)……”何姨娘以退為進,“即便真是夫人做的,我也不怪夫人。同為女人我理解夫人的苦衷,夫人怕妾室生下一兒半女分走侯爺?shù)男摹?杉幢阄疑聝号沧允遣桓液偷兆拥张畟儬幨裁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