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被火光映照,雙眸在焰火中鍍上一層躍動的紅光。
這一路,他們快馬攢行,很少停歇,而那人看起來并不像行武之人,倒像是文人的調(diào)性。
因他受了陛下囑托,護(hù)這人到北境,路上擔(dān)心他身體受不住顛簸,問他可要多作休整,他都拒了,并不耽誤正常行程。
此人的身份,他并不清楚,陛下不透露便是不愿讓人知曉,一路上也不問其姓名,只以“先生”二字呼之。
宇文杰取下架烤的野味,再用匕首割開,遞到陸銘章跟前,就勢坐到他旁邊。
陸銘章接過,道了一聲謝。
“先生哪里人?”宇文杰咬了一口肉,問道。
陸銘章輕笑一聲:“為什么這么問?我說話同你們不一樣?”
“那倒不是,只是人不一樣?!庇钗慕苷f道。
“兩個眼睛,一個鼻子,黑發(fā)黑眸,哪里不一樣?”
宇文杰將嘴里的肉咽下,舉了舉手里焦黃的兔腿,再拿下巴指向周圍其他大快朵頤的軍衛(wèi),笑了起來。
“和先生一比,顯得我們粗魯?!闭f著,看向陸銘章身邊之人,“這位和我們是一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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