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空有其表。”
他評價道。
“什、什么意思?。俊?
姜昭訕訕一笑,“哦,你是說這獸蛋里面沒有神獸的氣息是吧?”
“那確實是沒有?!苯延仓^皮承認(rèn),“主要是在收服玄武的過程中出現(xiàn)了一點小小的偏差,所以……”
“哦,偏差?!北轀Y聽起來不算高興,但也沒有生氣,只是語氣平緩地重復(fù)了姜昭的話,然后問道,“所以,能詳細(xì)說明一下這個偏差嗎?”
“可以可以?!苯蚜ⅠR諂媚一笑,“咱們這趟圣地之行都是您老人家贊助的,您有什么需求盡管提!”
陛淵本來還對姜昭的自作主張覺得有點不太舒服,可聽到她那熟悉的準(zhǔn)備坑人的語氣,又覺得好氣又好笑,心想算了吧,何必跟她計較。
于是他故作冷淡地“嗯”了一聲,示意姜昭盡情“編造”。
姜昭見他語氣平靜,心里有點拿不定主意,硬著頭皮開始講。
“我們這一趟圣地之行,簡直就是從刀山火海中殺出來的!”姜昭上來就聲勢奪人,試圖渲染自己的諸多不易,“大首領(lǐng)您有所不知??!十支長老會的隊伍,每一支都想干掉我們,我們那是排除千難萬險,歷經(jīng)千辛萬苦……”
哪有那么夸張?
陛淵心里嗤笑一聲,他雖然不能動彈,但畢竟是魔族大首領(lǐng),圣地中發(fā)生的事情有哪一樣能逃過他的法眼?
雖然姜昭幾人屢次遭人針對,但她們可從沒吃虧,甚至還有功夫策反了幾個回來。
可姜昭講得又實在有趣,陛淵聽著聽著,竟然跟著她的思路跑偏了,甚至有幾次都為她們面對危機時臨危不懼的態(tài)度而感動。
太荒謬了。
反應(yīng)過來自己在想什么的陛淵無語且隱蔽地翻了個白眼。
姜昭這嘴,黑的能說成白的,死的能說成活的,他倒要看看說到玄武獸蛋的時候,姜昭要怎么辯駁。
“……我們這不就認(rèn)識弋陽和崔聞泰了嘛。哦對,這兩位說實話,是我見過的為數(shù)不多能讓我覺得是個好人的魔族。三觀極正,很講義氣,最關(guān)鍵的是不耍心眼!堪稱我輩楷模!”
姜昭為了做高弋陽和崔聞泰的身份,簡直就是一通吹捧,把兩人夸得天上少有人間罕見,陛淵聽著聽著都被氣笑了。
“我是讓你去辦事的,還是讓你去交友了?”
陛淵打斷她的話,“怎么,你后院那四個還不夠,還要再多收幾個不成?”
“什么后院三個四個的,你這人,說話要負(fù)責(zé)任的!”
姜昭氣哼哼的,“我這是團結(jié)一切可以團結(jié)的力量!你懂什么?當(dāng)初要是你也有這么多伙伴,何至于淪落到如今這步田地?”
姜昭這話可真是戳到了陛淵的痛處。
的確,他曾經(jīng)因為天賦不夠,只能躲在人群里看著那些天才少年們意氣風(fēng)發(fā)、成群結(jié)隊地征戰(zhàn)四方。
等到他覺醒天賦,開始超越同齡人的時候,天才們卻都死的死逃的逃,偌大一個魔族,他竟生出了一種“高處不勝寒”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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