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不行……試試那個香囊呢?”
陸云起實在是熬不住了。
從認(rèn)識姜昭的那一天起,她就一直是那副活力滿滿的樣子,就算受了重傷,也從來不是現(xiàn)在這樣臉色蒼白地靜靜地躺在那里。
若不是氣息一直平穩(wěn),陸云起真的以為姜昭可能已經(jīng)……
“梵禮說香囊里用的藥材并不常見,有幾樣他翻遍了古書都沒找到?!辩R無塵皺著眉,“閻漠山也講不清楚那藥方的成分,萬一——”
“還能比現(xiàn)在更差嗎?”
陸云起苦笑一聲,“昭昭常說用人不疑,閻漠山雖然渾身都是心眼,但他對昭昭的心思應(yīng)該做不得假。”
“我實在是撐不下去了。”他的眼眶微微濕潤,“無塵,我不敢想,昭昭如果真的……”
“那就別想?!?
鏡無塵皺著眉,“昭昭不會有事的。她有很多我們想不到的保命手段。就算她一直醒不過來,我們也可以帶她回到玄天大陸?!?
“回春谷那么多醫(yī)修,總會有人能想出辦法?!彼f道,“更何況昭昭是太羲門掌門的親傳弟子,堂堂太羲門,還治不好神識受損嗎?”
鏡無塵安慰著陸云起。
他的話又何嘗不是在給自己洗腦。
姜昭的昏迷讓所有人都像是失去了主心骨一樣,恐慌彌漫在整個中心樓里。
陸云起沉默了一會兒,默默地拿出閻漠山給的香囊。
鏡無塵也默默地看向它。
“其實我建議試一下。”
丞影已經(jīng)在門口站了一會兒了,見他們猶豫不決,便直接走進來,將那香囊掛到了姜昭床頭。
“梵禮大師說了,昭昭現(xiàn)在看起來雖然氣息穩(wěn)定,但因為神魂離體的緣故,體內(nèi)的臟器、筋脈全部只能依靠本能運轉(zhuǎn)。”
他重申了姜昭現(xiàn)在狀態(tài)的不容樂觀,“短時間內(nèi)是沒什么問題,可時間久了呢?她的臟器會不會衰???筋脈會不會萎縮?無論是哪種結(jié)果,都是我們、還有昭昭無法接受的?!?
丞影皺著眉頭,看了看姜昭蒼白的臉頰。
“而且閻漠山要想傷害昭昭,有的是更為隱蔽的手段?!?
他說得十分直白,“你們是關(guān)心則亂,但如果昭昭醒著的話,她肯定會選擇試一下的?!?
本來陸云起和鏡無塵的心態(tài)就已經(jīng)在崩潰邊緣,丞影的這番話又真真切切地說到了他們所有擔(dān)憂的點上。
于是二人咬著牙同意了丞影的建議。
“等等看吧,萬一真的有效果呢?”
丞影嘆了口氣。
這些日子里,他連某個偏遠小鎮(zhèn)上以巫卜之術(shù)為生的老人家都請來了,可沒有一個人能說清姜昭的神魂到底去了哪里。
尤其他又覺得姜昭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受了重傷,自己一點都沒看出來,還任由她沖進人群打了一架——
萬一她不運轉(zhuǎn)功法就沒事了呢?
丞影總是會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