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然,你給我醒過來!醒一醒!”
薄京宴第一次情緒這么失控!
他憤怒的想將溫然搖醒,但是溫然一動不動,沒有半點回應(yīng)。
這更加刺激了薄京宴!
他攥著溫然手腕的力氣又狠狠的加大了幾分:“我讓你醒過來!你沒聽懂嗎?”
可是溫然身上的儀器都開始滴滴報警的響了,她還是沒有半點動靜。
而且病床上,溫然因為氧氣罐里的氧氣不足,突然有些呼吸不過來了!
眼看溫然嘴唇開始因為缺氧漸漸發(fā)紫,薄京宴很慌亂,他這一刻真的很慌亂。
“阿然,別怕,阿然……你不會死的,我不會讓你死的!”
薄京宴慌亂的一把拿開溫然的氧氣,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他忘記了腿上車禍的劇痛,雙手艱難的撐住輪椅扶手,以一種極其艱難甚至狼狽的姿態(tài),猛地將自己的上半身支起,對著病床俯壓下去。
這個動作扯動了傷處,帶來一陣非常劇烈的疼痛,疼的他咬破了嘴唇,但猩紅鮮血的鐵銹味,卻也讓他更加瘋狂!
他的吻,霸道又憤怒的落了下去。
薄京宴的唇很冷,力道也重得像是在懲罰,他把這些日子所有的不甘痛苦憤怒全都狠狠的發(fā)泄到了溫然的身上。
這是五年來兩人第一次接吻。
很激烈又很發(fā)狂!
溫然的唇很軟,卻又很苦,苦的只剩下藥水的苦澀和她本身微弱的氣息。
“唔~”
隨著薄京宴一下又一下狠狠咬下去,溫然好像終于有了一點點反應(yīng),她痛苦的眼角滑下來了一顆淚。
淚水溫?zé)帷?
薄京宴卻像是被燙到一樣,瘋狂的理智猛然回籠,他再也撐不住的跌坐回輪椅上,氣息不穩(wěn)。
溫然要醒了嗎?
薄京宴突然更加慌亂,因為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清醒的溫然。
薄京宴狼狽的逃走了。
他僵硬地轉(zhuǎn)動輪椅,頭也不回地朝門口駛?cè)ァ?
一切都結(jié)束了,門嘎吱被關(guān)上。
觀察的病房里恢復(fù)了死寂,只剩下醫(yī)療儀器規(guī)律又冰冷的滴答聲,以及空氣中,那兩人接吻時被咬破嘴唇的那縷若有若無的血腥。
溫然還在昏迷不醒,而薄京宴就好像從來沒有來過。
“爸爸!”
薄京宴在樓道里匆忙想要逃離的時候,卻突然被一聲稚嫩的聲音叫住。
“嗚,爸爸,你怎么這么久都沒有再來看過滿滿?”
走廊的盡頭,一個穿著病號服的小男孩,抱著手中的那個玩具熊正眼巴巴的看著薄京宴。
他好像很不安,想過去,但又迫于薄京宴的冷漠有些不敢。
他聲音怯怯的,甚至帶著一點點哭腔。
“嗚,爸爸,你是不是生滿滿的氣了?滿滿不是個壞孩子,滿滿不是故意撒謊冤枉小云朵妹妹的!”
自從那天,薄京宴就沒有再來過,所以小小年紀的人兒就覺得是薄京宴發(fā)現(xiàn)了他冤枉小云朵的事。
他慌忙的給薄京宴解釋。
“爸爸,我真的不是故意冤枉小云朵妹妹的,滿滿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小熊就在病床上。”
“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