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瑯也是溫柔的笑了笑,起身行禮:“拙荊粗鄙,還請諸位海涵!”
楚婉卻根本不可能就這么放過,只是直直的盯著燕明玉看:“也不能真的什么都不會吧,若真的是個草包,豈不是辱沒了裴家門楣,哪怕是裴大人身子不好,可是裴家可是正經(jīng)的名門望族呢!”
這就是要威脅燕明玉了。
她早就知道,楚婉不是表面上看著那么純良。
如此,就算是不想表現(xiàn)也不能不表現(xiàn)了。
燕明玉無奈,起身對著楚婉行了一禮:“貴妃娘娘都這么說了,臣婦也就不得不獻(xiàn)丑了,只是臣婦別無所長,只會吹笛,上不得臺面,諸位見笑了。”
說著燕明玉拿出短笛,就這么放在唇邊,輕輕地吹了起來,的確是不算太好,甚至還有些不嫻熟,錯了好幾個地方,惹得大家頻頻笑話,就只有李璟玉的臉色越發(fā)的陰沉。
從前的燕明玉,那也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尤其是古琴更是首屈一指。
如今,不過吹個短笛,竟然能夠吹成這個樣子,這十有八九應(yīng)該是故意的。
吹了一曲之后,燕明玉就這么對著李璟玉行了一禮:“臣婦獻(xiàn)丑了?!?
“的確是獻(xiàn)丑?!?
李璟玉難得的揶揄了一句。
燕明玉也是不好意思的紅了臉,主要是實在是沒辦法了,不然的話,她也不愿意在這么多人面前丟人現(xiàn)眼的。
看著燕明玉滿臉通紅的樣子,裴瑯只覺得可愛的不行,走過來,就這么在眾目睽睽之下,拉住了燕明玉的手,對著她輕輕地笑了笑:“已經(jīng)很厲害了,我很喜歡。”
“也就是夫君你不嫌棄了?!毖嗝饔癫缓靡馑嫉男邼恍?,隨后任憑裴瑯拉著自己,就這么一起坐在了原來的位子上。
裴瑯甚至還拿著手帕,仔仔細(xì)細(xì)的擦拭著燕明玉的手掌,動作嫻熟溫和,一看就知道應(yīng)該是做過無數(shù)次了。
旁人看著他們這般如膠似漆的樣子也是羨慕,不管燕明玉如何粗鄙上不得臺面,可是在裴瑯的心中就是天仙一般的人,百般呵護(hù),處處精心,實在是讓人艷羨。
可是坐在主位上的李璟玉,就沒有這么好的閑情雅致看著兩個人如膠似漆的恩愛了。
尤其是眼神觸及到燕明玉那紅紅的臉頰的時候,心里更是多了幾分難以說的惱怒,總覺得是自己的稀世珍寶被別人偷了還要當(dāng)著他的面把玩,偏偏現(xiàn)在根本找不到她就是燕明玉的證據(jù),只能是這么眼睜睜的看著!
楚婉發(fā)現(xiàn)李璟玉的眼神一直都盯著燕明玉之后,有些不滿,隨后笑著說道:“之前夫人還說什么都不會,這不是也會,欺君之罪,可并非兒戲哦!”
原本還算是輕松愉快的氣氛一下子就發(fā)生了變化。
眾人紛紛屏住呼吸,就這么看向燕明玉。
燕明玉則是變了臉色,立馬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愣是一個字都說不出口了。
裴瑯也終于是忍無可忍起身了,就這么皺著眉毛看著楚婉,隨后跪在地上:“內(nèi)子不過是不想露怯罷了,并非是故意欺君,何況,她的確是一竅不通,短笛也是臣最近教授的,吹的簡直就是磕磕絆絆,所以還請皇上明察!”
楚婉也是朝著李璟玉看過去,想要知道,李璟玉到底會怎么處理這件事?
然而李璟玉只是好整以暇的看著燕明玉,一不發(fā),屋子里的氣氛,也變得凝重詭異起來。
過了好一會,李璟玉這才開口說道:“不過是玩笑罷了,裴卿何必如此緊張?”
“看著裴卿跟夫人感情這么好,朕也就放心了,起來吧?!崩瞽Z玉就把這個話題放下,舉起酒杯,跟百官共飲。
杯中酒進(jìn)嘴的時候,他不滿的看了楚婉一眼。
今天楚婉的表現(xiàn),實在不像是一個貴妃應(yīng)該有的格局,簡直就是丟人現(xiàn)眼。
楚婉感受到李璟玉的不滿之后,臉色變了變,心中一陣的凄涼,從前,李璟玉從來都不會這么責(zé)怪她的,可是偏偏,現(xiàn)在變了一個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