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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北伐旨意,突兀的出現(xiàn)在神都朝堂,無數(shù)朝廷重臣這道旨意出現(xiàn)之后,紛紛跪下,向那位太子殿下條陳利害,從國家大事一直說到百姓民生,最后還是繞不過去,說起了陳朝。
這位大梁朝的鎮(zhèn)守使大人,被朝臣們以想要不世之功而拎出來,這些朝臣其實是早些時候想要遷都的那幫朝臣,到了此刻,北邊妖患解決之后,也算是見縫插針想要找陳朝的麻煩。
糜科臉色一沉,清了清嗓子,就要站出來開罵,但還沒等他走出來,太子殿下便一把將御案上的東西狠狠往地下一砸。
巨大的響聲,讓嘈雜的朝堂上一下子安靜下來。
太子殿下板著臉,十分平靜地開口,“本宮再重申一遍,北伐那是本宮的旨意,最后是什么結(jié)果,都是本宮的旨意,誰要膽敢再涉及他人,那本宮也有廷仗等著諸位大人!”
一向溫和,甚至可以說是怯懦的太子殿下忽然如此嚴(yán)肅,讓朝臣們都愣了片刻。
糜科第一個站出來跪下,高呼,“殿下圣明!”
隨著糜科跪下,之后無數(shù)朝臣馬上便跟著跪下,同樣高呼。
此時此刻,朝臣們用余光看著那位站在上方的太子殿下,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這位太子殿下,身上已經(jīng)有了那位皇帝陛下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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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之后,北境將軍府中,召開了一場會議。
與會之人,既有大戰(zhàn)之后,尚存的一眾北境將軍,又有像是郁希夷這樣的方外修士。
坐在主位的,卻不是謝南渡,而是陳朝這位大梁鎮(zhèn)守使。
在北境將軍府,大概這是頭一遭。
不過此刻大殿諸將,沒有任何人有疑問,對此都心悅誠服。
高懸拿著神都那邊的文書,大概念了一遍,大概內(nèi)容是大將軍寧平戰(zhàn)死,北境邊軍不可一日無主,正式任命謝南渡為北境大將軍,高懸則是升任副將,至于其他將軍,各有任用。
這樣一來,謝南渡就成為了整個大梁歷史上,有史以來的第一位女子大將軍。
不過那文書內(nèi)容念完之后,之后乃是一道旨意,關(guān)于北伐,陳朝被任命為北伐大總管,可在北伐期間,調(diào)用大梁疆域內(nèi)所有的士卒以及軍需,無須再向神都稟報。
這道旨意,一共兩份,第一份是送往北境的,而第二份,就是送往整個大梁各州,告知各州府,要讓他們?nèi)ε浜稀?
這前后兩道來自神都的意志一出,在場的諸將自然都明白了當(dāng)下要做什么了,他們和那些朝堂重臣不同,想的并不多,他們只知道,被北邊的妖族按著腦袋打了兩百多年,如今正是他們要一雪前恥的時候了。
高懸念完旨意之后,陳朝便站了起來,看了一眼大殿里的諸多將軍,微笑道:“本官知道大家在想什么,這口氣憋了兩百多年了,到了這會兒是該把這口惡氣出一出的時候了?!?
李長嶺嘿嘿一笑,“別的不說,老子可憋太久了,騎卒出身,好不容易摸爬滾打這么多年當(dāng)上將軍了,不能騎著馬在漠北草原上馳騁,那不是扯淡嗎?”
陳朝點頭道:“十萬龍血軍,其中大部分都是騎卒,不是騎卒的,由李將軍自己在軍中挑選,湊滿一支騎軍?!?
李長嶺哈哈大笑,重重抱拳,“定然不辱使命!”
北伐和守城不同,漠北是一片開闊平原,妖域也是一馬平川,妖族并沒有建立起來什么高大的城池,所以騎軍的作用十分明顯。
之后陳朝看了一眼高懸,具體的行軍布陣,由高懸和謝南渡說了算,如何安排,他們心中,早有想法。
“打仗的事情,本官不是太懂,但本官要說一句話,這一次北伐……”
陳朝吸了口氣,認(rèn)真說道:“沒有俘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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