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半壁已經(jīng)陷入苦戰(zhàn),幾乎已經(jīng)是朝不保夕的局面,可以說如果此刻西陸加入戰(zhàn)場的話,很容易就能將這位劍仙徹底打殺,但不知道為什么,西陸卻始終沒有進(jìn)入戰(zhàn)場,而是就在遠(yuǎn)處看著。
一位大妖眼見柳半壁已經(jīng)掙脫不了,便抽身離開,去往大帳那邊,靠近謝南渡,要將這位女子劍修打殺。
鋪天的妖氣涌現(xiàn),謝南渡身前懸停的飛劍齊出,這一次可不是之前的七柄,而是整整九柄飛劍,在此刻都齊齊涌向天幕,朝著那些妖氣而去。
九柄飛劍,帶著九道恐怖的劍氣,朝著那些妖氣而去。
哪怕兩人的境界差距不小,但在這九柄飛劍的劍氣之下,那片妖氣也是硬生生被撕開了幾條口子,那些飛劍不斷在其中穿插,看著像是一條條歡快的游魚。
不過謝南渡的臉色在此刻也變得煞白。
畢竟面對是一位大妖,她再如何天賦異稟,再如何了不起,其間都還是隔著一道鴻溝,這道鴻溝很多時候不管如何努力都很難以將其跨越的。
只是半刻鐘,那些飛劍便從之前的歡快,變成如今的搖搖晃晃,在天幕之上,妖氣之中,宛如醉漢一般。
謝南渡眼里情緒復(fù)雜,好似也有些無力感?
那位大妖伸出一只巨手,朝著謝南渡的大帳壓來,很快便要落到謝南渡的頭頂,那些層出不窮的妖氣落下,給人一種極為恐怖的威壓。
那些飛劍在半空中不斷的阻攔那
只巨大的妖氣化作的大手落下,但看著卻有些螳臂當(dāng)車的意味。
飛劍的劍身變得彎曲,有些無法繃直,彎曲如同一輪滿月,但卻沒有崩碎。
畢竟謝南渡的這些飛劍都是百年一劍的伴生劍,雖說不如百年一劍那般舉世無雙,但論其鋒利和堅韌程度,的確也是世間罕見,不是輕易就會崩碎的。
不過崩碎是不會崩碎,但想要抵抗住也是很難的事情。
黑云越來越低,謝南渡眼前,幾乎已經(jīng)是一片漆黑,只怕下一刻,就要什么都看不到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光華從大帳里沖天而起!
一道無比磅礴的氣機(jī)沖天而起,朝著妖氣沖去,天地之間,在此刻,仿佛有一個巨人,在此刻伸了伸懶腰。
站直身軀。
一道高大身影出現(xiàn),拔地而起,直接便撞入了黑云之中。
磅礴的氣機(jī)瞬間而起,涌向天邊。
恐怖的氣浪在瞬間便開始撕扯四周,然后朝著遠(yuǎn)處推去,那些妖氣在此時此刻都驚慌四散。
那尊大妖真容露出,面露詫異之色,“你是何人?!”
那已經(jīng)來到半空的中年武夫氣血如淵,恐怖的氣機(jī)不斷鋪開,沸騰的氣血更是讓人覺得可怕。
“本官乃大梁右衛(wèi)指揮使,宋斂!”
中年武夫一拳砸出,直接將眼前的大妖砸著倒退掠出數(shù)十丈距離,后者大口吐血,一臉不可置信。
“你……”
誰都沒有想到,在這大帳里,居然還藏有一位忘憂武夫!
大梁那邊
,踏足忘憂的武夫,他們妖族這邊都有數(shù),但這位所謂的右衛(wèi)指揮使,他們卻沒有記錄在案。
實(shí)際上宋斂當(dāng)初曾來過北境,當(dāng)時還是蕭和正做北境大將軍的時候,那場大戰(zhàn),是蕭和正的最后一次指揮的大仗,為大梁打出了數(shù)年的太平。
在那場大戰(zhàn)里,宋斂被緊急抽調(diào)前往北境,除他之外,還有許多大梁的強(qiáng)者,都是那個時候來到的北境。
除去他們之外,當(dāng)時還有大梁皇帝親至戰(zhàn)場,橫渡漠北。
不管怎么說,當(dāng)時那場大戰(zhàn)都會以一種極為傳奇的方式記錄在史冊里。
這一次,宋斂再次來到漠北,沒有告訴任何人,甚至就連北境將軍府那邊都只有大將軍寧平一個人知曉。
當(dāng)然,讓他們來的,也不是別人,正是那位在漠北已經(jīng)殺妖無數(shù)的年輕武夫。
這種布置,沒有事先告知太多人,實(shí)際上到了今日之前,也只有三個人知曉。
寧平是不得不告知,而謝南渡那邊,則是兩人心照不宣的默契。
對了。
他們?
怎么會是他們?
宋斂在天空里不斷出手,聲勢浩大。
另外一道身影,也撞入了包圍柳半壁的那群大妖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