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白冰難聽的直白話,大媽沒有反駁,而是陷入了沉默。
“你說的對,之前我怕陳志偉報復,是因為我家老頭有心臟病,經不起他們折騰,現(xiàn)在老頭走了,我一條爛命,什么都不怕!”
沉默了十幾秒后,大媽深吸了一口旱煙,眼神堅決。
“這就對嘛,我有錢有家都不怕,你啥都沒有怕雞毛呀?!?
白兵叼著香煙,吊兒郎當?shù)恼f:“你跟李秘書細說說,你兒子的事吧?!?
在白兵這種特殊方式的引導下,老婦人開了口。
她的講述內容,基本跟白兵相同,只不過,更多的訴苦,以及這些年,她們一家所受的威脅。
“我兒子死后,陳志偉托人給了我們家里五萬塊錢和解,還威脅說,只要我們老兩口敢亂說,就讓我們沒有安生日子過。
但這些年,我給匿名給市里和省里寫了不少舉報信,連個下來問的人都沒有。
反倒是這些舉報信最后會落到陳志偉手里,他手下拿著舉報信,就會來打砸鬧一番。
我老頭死,就是被他們給折騰死的”
聽完老婦人的講述,李承停下記錄的筆:“還有什么要補充的嗎?”
“沒了,就這些?!崩蠇D人搖頭道。
“嗯,這件事我會向省長反饋,放心,用不了多久,陳志偉及其團伙,一定會得到法律的制裁。”
接下來的半天,李承三人又走訪了其他幾個實名舉報過陳志偉的受害者。
陳志偉的勢力在海森市,他的魔爪并未伸向封蘭。
所以,受害者們也集中在海森。
挨個訪問過,收集到關于陳志偉的罪行信息后,已經是傍晚六點。
李承幾人也驅車,準備返回封蘭。
“這個白兵說話好難聽啊,我都做好被大媽攆出門的準備了,結果沒想到,大媽居然還愿意配合。”
車上,許夢回想起上午在老婦人家里的經歷,不由感慨道。
“有些話,他能說,我們不能講,但往往就是他那種人口無遮攔的話,更能觸動受害者?!崩畛械?。
白兵說的是大白話,他所傳達的意思,也是李承內心的想法。
但那些話,白兵可以講,李承作為公職人員卻不能說。
他要注重自己的社會形象。
“李秘書,我們好像被跟蹤了?!?
正在李承和許夢閑聊天時,王師傅通過后視鏡,看到有幾臺汽車跟蹤自己。
李承回過頭,向身后望去。
幾臺奔馳汽車正朝著他們追來,為首的一臺奔馳大g隱有加速超車的架勢。
“放緩車速,看看他們要做什么?!崩畛欣淠恼f。
“好?!?
在李承的安排下,王師傅踩下剎車踏板,將車速降到了三十邁左右。
‘轟’
一道發(fā)動機的轟鳴在耳邊響起,那臺奔馳大g迅速超過了李承所在的車,隨后斜著堵在了他們的面前。
王師傅見狀,也急忙踩下剎車,在即將撞到對方時,把車子停穩(wěn)。
奔馳大g截停后。
其他幾臺奔馳轎車,停在了省長專車的左右。
將汽車所有的路堵死。
緊接著,二三十個混混從各自的車上下來,氣勢洶洶的將李承等人包圍。
“承哥,這怎么辦呀?”
許夢-->>看到對方這陣仗,再聯(lián)想到今天去調查時,那些受害者口中的陳志偉,她害怕了。
“沒關系?!?
李承輕輕拍了拍許夢的手,笑著安慰。
但此時,他的心情無比陰沉。
對方是何等的猖獗,居然剛截停省長專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