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在孟良德吃早餐時,李承將昨晚發(fā)生的事情,全部匯報給了孟良德。
著重講述了潘男家屬鬧事一事。
“阻礙很大?!?
聽完李承的講述,孟良德只是平靜的回復了四個字。
李承只是一個秘書,并不能全責去督促負責這件事,這并非他職責之內。
這事只能靜等公安機關的尸檢結果。
“潘男死了,秦海還在搶救,問題越來越棘手了?!泵狭嫉路畔驴曜樱f。
李承立馬遞上一張紙巾,分析道:“老板,我覺得潘男的死,這背后可能有醫(yī)院方面的介入?!?
直覺告訴李承,昨晚那個男大夫就有問題。
因為他過于急切的撇清責任,將這件事全部歸算到了潘男自身的身體問題上。
這種行為,發(fā)生在這個特殊的時期,就很難不讓人懷疑。
“等尸檢報告再說?!?
孟良德接過紙巾,擦了擦嘴,起身朝外走去。
回到省政府,李承照常辦公。
正當他看材料時,李薇兒走了進來。
以前他參加工作時,對于一些細節(jié)方面不懂,總是習慣性的關門。
也沒有人提醒告訴過他。
后來,他自己摸索才覺得,他這間辦公室的門,應該時刻敞開。
不然,有些領導來跟孟省長匯報工作,還要先敲敲他這屋的門,就會給人一種傲慢的印象。
“承哥,秦秘書長被紀委請去喝茶,還有希望回來嗎?”
李薇兒還是那招牌的姿勢,半個身子趴在辦公桌上,身體前傾,手掌拖著下巴,露出那傲人的胸峰。
李承只是掃了她一眼,繼續(xù)低頭看文件:“不知道?!?
秦海服用了百草枯,命都未必能保住,就算保住了,這個巨貪一輩子也不可能有出頭之日。
但在紀委公布之前,這些事情李承還不能外傳。
“我覺得是夠嗆了,昨天看紀委的陣仗,都要給他戴手銬了,肯定掌握了證據。”
李薇兒分析說。
“你自己都有想法,為什么還要問我?”李承抬起頭,反問。
“我只是想跟你確認一下嘛,現在秦秘書長被抓了,承哥你就是咱們辦公廳消息最靈通的,也是最有權力的。”
李薇兒諂媚的沖李承拋了一個眉眼。
“我消息閉塞的很,而且我就是一個小小的副處,在我的上面還有張?zhí)庨L,還有幾位副秘書長,我哪有什么權力,你太抬舉我了。”
李承淡淡的說。
“我可沒有,現在辦公廳里的同事,都叫你二號首長呢,你可比那幾位副秘書長厲害多了?!?
李薇兒討好著,可李承對她并不感冒。
李承現在有許夢了,對于這些鶯鶯燕燕并不感興趣。
再者說,他總覺得這些人討好他,都帶有目的性。
“喲,你們兩個在聊天啊,那我不打擾了?!边@時,張俊笑盈盈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過來。
“張?zhí)庨L有什么事嗎?”李承看了過去,問。
“我沒什么事,就是聽說李秘書很懂茶,這不老家親戚送了我一罐茶,我年紀大了,喝茶睡不著覺,就想著送給李秘書嘗嘗?!?
張俊走了進來,手里還拿著一個茶罐,臉上堆積著討好的笑容。
這就是官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