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看著莊留月還懵的表情,解釋:“其實,是我讓郁嘉魚把你推薦給郭師兄的。我我已經(jīng)等了一上午,師兄的茶都喝了三壺,終于等到你了?!?
莊留月聽著他的話,心中震動。
這種被人在意,呵護的感覺,很久沒有了。
“你……”她張了張嘴,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好。
“莊女士,那現(xiàn)在可以正式聘請我了嗎?相信我,沒有人比我更想幫你打贏這場官司,讓你獲得自由?!?
他的話意有所指,莊留月聽懂了。
但現(xiàn)在除了他也找不到第二個可以幫忙的人了。
她伸手,“好,秦律師,那我的案子,就拜托你了?!?
秦禹洲笑,“這是我的榮幸?!?
“那么,作為我們正式合作的開始,不知我是否有這個榮幸,邀請我的當事人莊留月女士,共進晚餐?”
莊留月看著他那期待的眼神,心中微軟,也笑了笑:“當然可以,但請客的人應(yīng)該是我才對?!?
……
莊留月選的是一家土耳其餐廳。
他們的位置靠窗,可以俯瞰北城璀璨的夜景。
雖說是莊留月請客。
但從落座后開始,整個點餐過程中,秦禹洲都很周到,主動詢問她的口味和忌口。
除了吃飯的時候,一直叫她“留月?!?
“留月,試試這個鵝肝,味道很正?!?
“留月,這道湯要趁熱喝?!?
他的聲音低沉,一次次叫她的名字,輕輕撥動著心弦。
莊留月起初有些不自在,畢竟他們之間除了律師與當事人的關(guān)系,還有相過親的關(guān)系。
她放下刀叉,試圖將氣氛拉回一些正軌。
“秦律師,我好像比你大幾歲吧?”
秦禹洲抬眸看她,眼中帶著淺淺的笑意。
“年齡從來不是問題。而且,我覺得留月很好聽,比莊女士更親切。當然最重要的是我們現(xiàn)在不僅是律師和當事人,也是朋友,不是嗎?”
他看著她,眼神坦蕩又專注:“還是說,留月你覺得我太唐突了?”
被他這樣看著,莊留月反倒不好再說什么,只能微微搖頭:“隨你吧?!?
她轉(zhuǎn)移了話題,聊起了案子:“關(guān)于離婚案,秦律師有什么想法嗎?商世靳那邊似乎鐵了心要拖下去?!?
談到專業(yè),秦禹洲嚴肅了幾分。
“放心,他拖不了。假離婚證是關(guān)鍵突破口,這涉及欺詐。再加上你們長期分居,以及他與其他異性過往甚密,這些都是對我們有利的證據(jù)。我會盡快整理好材料,向法院提起訴訟。”
莊留月看著他條理清晰,侃侃而談的樣子,忽然想起第一次見他時的樣子。
西裝革履,不茍笑,而這兩次相處下來,又感覺他的個性又并非那樣。
她忍不住莞爾:“說起來,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感覺你的穿著打扮和語氣都很老成,一點不像二十多的人。今天看你這穿搭,才覺得和年齡符合了。”
秦禹洲低頭看了看自己今天的穿著。
簡單的白襯衫,沒有打領(lǐng)帶,少了幾分嚴肅,多了幾分清爽的少年氣。
他笑了笑,語氣坦誠:“律師嘛,總要給客戶營造一種成熟可靠的形象,尤其是面對一些難纏的客戶時,包裝很重要?!?
“哦?那我現(xiàn)在也是你的客戶,怎么不見你穿得那么靠譜?”莊留月拖長語調(diào)調(diào)侃。
“你不一樣?!?
莊留月心頭一跳,下意識地問:“哪里不一樣?”
“面對你,我不想只是秦律師?!?
他頓了一下,繼續(xù)說,“而且,我需要糾正一點,二十九并不是二十多歲,下周過完生日就是三十歲。”
“所以呢?”
“所以,我們都是三十多歲,沒差多少?!?
這話幾乎已經(jīng)是在明示了。
莊留月感覺臉頰有些發(fā)燙,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她正打算說些什么,就看到餐廳服務(wù)員領(lǐng)著兩個人走了過來,態(tài)度恭敬:“商先生,寧小姐,包廂已經(jīng)為您二位準備好了?!?
莊留月握著酒杯的手指一緊,抬起頭,正好對上商世靳投來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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