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曲荷這次聲音大了些,“你怎么能這樣!動不動就推遲重要會議,不好好處理公司的事情,傳出去別人還以為我是什么禍壞女人,纏著你不讓你干正事呢!”
“別人的話管他干什么?誰在亂說?”
“誒呀,我就是打個比喻!”
曲荷無奈,“產(chǎn)檢而已,就是常規(guī)檢查,沒什么大不了的。我可以讓司月陪我去,她剛好也預約了那天去醫(yī)院做體檢,對!就這樣,沒事的,你就安心去開會吧。”
“可是我不放心?!?
“真的沒事!”
曲荷摟著他的胳膊撒嬌,“你就讓司機在醫(yī)院門口等著,檢查一結(jié)束,我立刻給你發(fā)消息,總行了吧?”
曲荷好說歹說,才終于讓莊別宴勉強點頭同意。
她這么積極地“趕”他去開會,其實還藏了一點自己的私心。
自從孩子月份大了以后,莊別宴在飲食上對她管控得特別嚴。
這次好不容易有機會脫離監(jiān)管,她怎么能錯過?
第二天,曲荷產(chǎn)檢一切順利。
一從診室出來,她就迫不及待地拉著司月拐向了醫(yī)院一樓的小賣部。
看著玻璃柜里的烤腸和關(guān)東煮,曲荷的眼睛都在放光,興奮地搓著手:“來了來了!我的快樂回來了!”
司月在一旁看得直皺眉,擔憂地提醒:“學姐,真的沒事嗎?這些東西孕婦可以吃嗎?”
“沒事沒事!剛才醫(yī)生不都說了嗎,寶寶各項指標都很好,非常健康!我就是偶爾解解饞,真的饞死了,你就讓我吃一口吧!”
“可是莊總要是知道了……”司月一想到莊別宴那張冷臉,就有點發(fā)怵。
“哎呀,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
“可是……”
司月還想再勸,目光突然瞥見某個方向,瞬間噤聲,脖子一縮,恨不得把整個人都藏進衣領(lǐng)里。
曲荷還沒反應過來,剛接過店員遞來的烤腸,還沒來得及咬下去,就感覺后脖子一緊。
她被人像拎小雞仔一樣,掐住了。
命運的咽喉被扼住了!
曲荷僵硬地轉(zhuǎn)過頭,對上了莊別宴那張沒什么表情,但能凍死人的臉。
完了。
被抓包了。
莊別宴一不發(fā),接過她手里的烤腸,牽住她的手走向停在醫(yī)院門口的車。
司月則像個鵪鶉一樣,低著頭,遠遠地跟在后面,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一上車,關(guān)上門,隔絕了外面的視線。
莊別宴還沒開口,曲荷就先發(fā)制人,委屈地控訴:“你不讓我吃!”
莊別宴看著她那副可憐巴巴又理直氣壯的樣子,無奈地嘆了口氣:“是為了你的健康著想。這些食物添加劑多,不衛(wèi)生。”
“你之前都不是這樣的!”
曲荷開始翻舊賬,孕期那點小任性又上來了,“有了孩子之后你就變了!什么都管著我!你不愛我了!”
莊別宴簡直要被她的邏輯氣笑,他沒想到自己有生之年,居然會因為一根區(qū)區(qū)烤腸,被質(zhì)疑愛的深淺。
他按下車窗按鈕,車窗緩緩降下。
曲荷一看,以為他要扔她的烤腸,立刻炸毛了,撲過去就要搶:“我要炸了!莊別宴!今天這烤腸我必須吃!你要敢扔了它,我……我就跟你離婚!”
“離婚?!”
莊別宴轉(zhuǎn)過頭,震驚地看著她,聲音都拔高了幾分,“就因為一根烤腸?”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不是烤腸的問題!這是原則問題!吃是人生大事!”
曲荷氣鼓鼓地抱怨,“家里的菜天天都是營養(yǎng)營養(yǎng),清淡清淡,我都快變成兔子了!我就想吃點有味道的怎么了?”
看著她真的快要哭出來的樣子,莊別宴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他指了指窗外,解釋道:“開窗只是為了通風,車里有點悶。沒有要扔你的烤腸?!?
他把那烤腸還到她手里,妥協(xié)商量,“只能吃這一根,下不為例。而且……”
“‘離婚’那兩個字,以后絕對不準再提,聽到?jīng)]有?”
曲荷接過烤腸咬了一口,含糊地應著:“嗯嗯嗯,知道了……”
莊別宴看著她那副饞樣,就知道她沒把話放在心上。
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把結(jié)婚證藏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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