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語直白又曖昧,曲荷的臉更紅了。
“你強詞奪理!”
“我哪有強詞奪理?”
莊別宴的聲音里滿是愉悅,心情大好,“剛才把我往衣帽間里塞那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藏情夫呢?!?
“莊別宴!”
曲荷被他這句“情夫”臊得不行,伸手就去捂他的嘴,“你不許說了!”
莊別宴捉住她的手,握在掌心。
“好,不說了,我的錯!是我們阿荷懂得顧全大局,是我太想見你,破壞了規(guī)矩?!?
他這招以退為進,反而讓曲荷心里那點小小的羞惱消散了。
她嘟囔:“也不是完全破壞規(guī)矩嘛,你不是戴著道具來的嗎?”
莊別宴低笑:“阿荷說什么都對,是我今晚想你想你想到睡不著,所以忍不住想過來看看你,抱抱你?!?
“我知道。其實你來了,我就安心了。”
莊別宴心中一動,托起她的下巴,在她唇上吻了吻,“睡吧,我等你睡著了再走。”
“好。”
這一夜,注定短暫。
沒睡幾個小時,曲荷就被趕來的司月和莊留月叫醒了。
房間里已經(jīng)不見莊別宴的身影,就好像昨天他出現(xiàn)只是一場她們兩個人知道的夢。
化妝師和攝影師很快就到了。
等晨袍拍攝結束就是新郎迎親環(huán)節(jié)。
曲荷穿著中式秀禾坐在床上。
莊別宴帶著以郁汕,顧聿為首的伴郎團,到了房間門口。
“紅包!沒有大紅包就想接走我們最美的新娘?門都沒有!”司月隔著門喊道。
莊別宴早有準備,示意伴郎。
郁汕立刻從門縫底下塞進去厚厚一疊紅包,每一個都鼓鼓囊囊。
門開后,莊留月攔下。
“光是紅包可不行!”
莊留月的聲音響起,“得讓我們看看新郎和伴郎的誠意!先做二十個俯臥撐看看。”
顧聿二話不說,標準地完成了二十個俯臥撐,氣息都沒亂一下。
“哇!體力不錯嘛!”
司月調侃道,“接下來,回答問題!第一次見到新娘子是什么時候?當時她穿的什么衣服?”
莊別宴:“她五歲那年夏天,穿著一條鵝黃色的連衣裙,頭上扎著兩個小揪揪,爬楊梅樹摔下來掉在我懷里?!?
“過關過關!”
找婚鞋大家也沒有怎么為難,很快就找到。
莊別宴單膝下跪,為曲荷穿上婚鞋。
“老婆,我來接你了?!彼p聲說,伸出手。
溫泉山莊頂樓是她們舉辦婚禮儀式的地方。
宴廳里鋪滿了玫瑰花。
婚禮進行曲響起,宴會廳大門緩緩打開。
所有的賓客目光投向入口。
小花童莊禧,她穿著白色蓬蓬裙,認真地撒著花瓣。
然后,新娘的身影終于出現(xiàn)。
光打在曲荷身上,她在祝福和花瓣中,一步步走向那個將要托付終身的男人。
這一刻所有的喧囂遠去,莊別宴的世界里只剩下那個穿著婚紗的身影,那是他暗戀了十年,終于要攜手一生的女孩。
他向前邁了一小步。
曲荷終于走到了他面前,曲家封和連鞠萍也被邀請上臺。
曲家封今天穿著西裝,連鞠萍穿著旗袍,兩人神情莊重,眼眶微紅。
兩人一起把女兒的手交到了莊別宴手里。
“別宴,我和她媽媽,就把我們最珍貴的女兒交給你了,以后一定要好好待她。”
莊別宴握住曲荷的手,“爸媽,你們放心。從今往后,我會用我的一切去愛她,護她,敬她。絕不讓阿荷受半分委屈?!?
神父面前,莊別宴與曲荷相對而立。
“莊別宴先生,你是否愿意娶曲荷小姐作為你的妻子?無論是順境或逆境,富?;蜇毟F,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你都將毫無保留地愛她,對她忠誠直到永遠?”
莊別宴眼含熱淚,“我愿意?!?
“阿荷,從你六歲闖入我世界的那天起,我的目光就再也無法從你身上移開。等待你的歲月很長,但愛上你,是我此生最幸福的事?!?
輪到曲荷時,她早已淚光閃爍。
“曲荷女士,你是否愿意嫁給莊別宴先生作為他的妻子?無論是順境或逆境,富?;蜇毟F,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你都將毫無保留地愛他,對他忠誠直到永遠?”
“我愿意。莊別宴,謝謝你這么多年的守護與等待。讓我知道原來被愛是這么幸福的事情?!?
“那么現(xiàn)在,新郎可以親吻你的新娘了?!?
莊別宴上前一步,輕輕掀開頭紗,雙手捧住曲荷的臉,在全場賓客祝福和掌聲中,虔誠地吻上了他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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