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了清嗓子,“沒事,阿姨。是家里的貓,不太聽話,把東西撞倒了?!?
“貓?你還養(yǎng)貓了?”
連鞠萍有些驚訝,“貓可不好養(yǎng),在家里亂蹦亂跳的,可得看緊點。”
莊別宴低頭,看著“罪魁禍首”泛紅的耳尖,抬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
“是有點鬧,不過已經(jīng)被我抓住了,晚上再好好教訓(xùn)她。”
曲荷被他這一巴掌拍得渾身一顫,又羞又惱,抬起頭用眼神狠狠地警告他“你敢!”
莊別宴挑眉,無聲地用口型回她:你看我敢不敢?
“那行,阿姨就不打擾你了。”
連鞠萍沒察覺異常,繼續(xù)說道,“這次打電話也是麻煩你幫忙照看一下曲荷,她第一次出國,家里也不太放心,辛苦你了。”
“您放心,”
莊別宴的目光鎖在曲荷漲紅的臉上,意味深長地回答道,“我一定,好、好、照、看、阿、荷?!?
他特意將“好好”兩個字咬得極重。
連鞠萍不疑有他,又客氣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電話掛斷。
莊別宴隨手把手機扔在旁邊的沙發(fā)上,箍在曲荷腰間的手猛地收緊。
一個天旋地轉(zhuǎn)后,曲荷被他打橫抱起,扛在了肩上。
“啊!”
她驚呼,卻只能由著他把自己扛向臥室。
他一邊走,一邊抬手,又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
“不聽話,嗯?”
曲荷被他扛在肩上,掙扎不得,只能徒勞地蹬著腿,嘴硬道:“誰讓你非要讓我喝那么熱的東西!我心火旺不行嗎?”
“所以是我的錯?”莊別宴被她這倒打一耙的邏輯氣笑,推開臥室門,走了進去。
“不然呢?”曲荷理不直氣也壯。
莊別宴把她拋在大床上,俯身壓下,雙臂撐在她身體兩側(cè),將她困在自己與床之間。
“膽小鬼。也就在我這里張牙舞爪?!?
曲荷被他拆穿心思,臉頰爆紅,但嘴上絕不承認:“你才是膽小鬼!我媽讓你好好照顧我,有你這樣照顧的嗎?”
她刻意模仿他剛才的語氣。
莊別宴被她逗樂,捏了捏她氣鼓鼓的臉蛋,“我照顧得挺好啊,你看,才幾天,臉上都圓潤了些,白白胖胖的。”
他不說還好,一說曲荷就更來氣了。
英國這地方,那么多難吃的白人飯,可就是在這樣的美食荒漠里,她居然真的胖了!
她氣呼呼拍開他的手,垮著小臉,“我真胖了?很明顯嗎?”
莊別宴失笑,在她嘟起的唇上輕啄了一下,安撫道:“不胖,剛剛好。摸起來也剛剛好?!?
說著,他的吻便落了下來。
剛才在書房被她撩撥起來的火,不僅沒有熄滅,反而因為此刻的親密越燒越旺。
他的吻逐漸向下,流連在她脖頸和鎖骨上。
“不行…”
曲荷伸手將他推遠了些。
莊別宴知道她的生理期還沒結(jié)束,他也沒想真的做到最后一步。
只是,剛才她那樣挑釁他,若不略施小懲,實在難消心頭之火。
他將她打橫抱起,走向隔壁浴室。
“你干嘛?說了不行的!”曲荷摟著他的脖子。
莊別宴低頭看她,“阿荷忘了?做這事的方法有很多種。我之前教過你的,忘了?”
他意有所指的話語,讓曲荷回憶起了某些更加臉紅心跳的場景。
“今天,就再復(fù)習(xí)一遍,順便教訓(xùn)一下某只不聽話的小貓?!?
書房里,那部沒看完的電影還在自動播放著,男女主角的對話和配樂隱隱約約傳來,模糊而遙遠。
窗外的雨勢不知何時變大了。
噼里啪啦地打在玻璃窗上,水痕模糊了窗外倫敦灰蒙蒙的天空和建筑。
雨水在地面上濺開水花,泛起一圈圈漣漪。
氤氳的水汽彌漫在浴室的每一個角落,模糊了鏡面,也模糊了彼此眼中翻涌的情潮。
唇齒間的糾纏,比窗外的暴雨更加猛烈。
水聲和雨聲混雜,分不清彼此,水流包裹著,蕩漾著,如愛撫,似吟唱。
所有的聲音最終都融化在這片無盡的雨聲和水汽里,只剩下彼此滾燙的體溫和失控的心跳,在濕漉漉的空氣中,激烈的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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