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糊糊的口水落在劉秀云的脖子上,她還沒反應過來,腰間便不由分說地纏上一只大手。
    那手緩緩拉開她的粗布襯衣,掌心貼在白嫩的皮膚上,帶著溫熱的觸感不斷摸索。
    劉秀云頓時一怔,呼吸瞬間急促起來,連忙伸手去推杜建國,又氣又急地罵:“你作死?。棵伎煲槐A?,還有閑功夫想這些!等公安真把你抓進牢里,看你怎么辦!”
    杜建國卻笑了,湊到她耳邊說:“媳婦,你別擔心,這事已經了了?!?
    說著,他就把劉秀云昏迷后,山水縣縣長如何出現(xiàn)、如何呵斥那位公安的經過,一五一十講了出來。
    劉秀云起初還不信,可聽著聽著,發(fā)現(xiàn)細節(jié)越說越具體,不像是杜建國編出來的——難不成,他真找來了一位縣長給自己撐腰?
    她徹底愣住了,自己雖是城里來的大家閨秀,父親也是有名望的老師,可長這么大,見過最大的官也不過是縣教育局的副局長。杜建國竟然能讓縣長親自出面……這差距,想都不敢想。
    杜建國戀戀不舍地把手從劉秀云衣服里收回來,神色才正經起來:“媳婦,晚上你多忙活忙活家里。上次吃剩下的白面還有吧?你把它帶到村長家,再把那二斤豬肉帶上,晚上請李縣長包頓餃子,也算謝他今天解圍的情分?!?
    劉秀云心里清楚米面肉食有多金貴,卻還是默默點了點頭——人家縣長特意出面幫忙,自家確實不該小氣。
    院里的人早就散了,想必李縣長已經被請進老村長家的炕頭坐著了。杜建國趕緊叫上劉秀云,把家里平日少見的吃食翻出一些——閨女看得嘴饞,聽說這些要給外人吃,心疼得抓起五塊豬肉脯就往嘴里塞,恨不得當場全吃光。
    一家三口趕到老村長家時,屋里已經擠了不少人:有的是被請來幫忙做飯的,有的則是單純來看熱鬧,想瞅瞅李縣長到底長啥樣。剛要進門,就見劉春安抱著一壺燒酒從里面走出來。
    “建國哥!”劉春安一見他就笑了,嗓門洪亮道“上次咱們弄的那些野核桃,可真是立了大功!我看這李縣長指定是看上你了,日后指不定賞你個官做呢,你可得好好把握!”
    “越說越沒邊了?!倍沤▏滩蛔⌒Γ八€能賞我什么?行了,快把你那燒酒拿去溫酒吧?!?
    說著,他帶著劉秀云和閨女走進屋。
    李縣長一眼就瞧見了他,當即笑著拉過他,往他手里塞酒。
    這頓飯吃得格外熱鬧,村長家的過冬糧食儲備足足少了十分之一,肉干更是被吃掉五條,算下來得有好幾斤。
    可老村長半點沒心疼,畢竟能接待縣長的機會,可不是誰都能遇上的。
    兩三杯酒下肚,李為民的臉蛋子泛起微紅,他抬手拍了拍杜建國的肩膀,語氣熱絡起來:“老弟,我瞧著你應該比我小幾歲,這么稱呼你,沒什么問題吧?”
    杜建國心里樂開了花——縣長肯認自己做老弟,這可是祖上積德的好事!他連忙點頭:“自然沒問題!好!好!”
    李為民見他應得爽快,滿意地點了點頭:“那我就-->>認下你這個老弟了。”
    ,雖說核桃加工廠的危機暫時過去了,但我做主,以后你杜老弟送來的核桃,我們縣的加工廠有多少收多少。不過丑話說在前頭,高價是給不了了,只能按市價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