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寺隼人看著他的首領如同神明一般從天而降,在他面前鋪開一層密密的保護網(wǎng)。
中原中也這會兒已經失去了控制,只想先想辦法制住,然后在用太宰的“無效化能力”。
“死氣零點突破。”綱吉輕輕說道,透明硬質的堅冰迅速從薄質地鋼鐵手套向上蔓延,幾個呼吸間就將陷入狂暴模式的中原中也完全覆蓋。
“綱君?!?
“果然,我猜的不錯。”跟在中原中也身后的太宰向他微微一笑,“歡迎回來?!?
從剛才起不是在戰(zhàn)斗就是在趕路的綱吉終于喘了口氣,環(huán)顧四周,剩余的人也自發(fā)停止了戰(zhàn)斗。
“大家......都還好吧?”
“你回來的還算及時,所以說才好。再過幾分鐘就說不定了,也許你只能為我們收尸了哦?”太宰攤開手,“因為這種無聊的詭計死去,哪怕是我也覺得像個玩笑一樣不甘心啊?!?
即使太宰不說,綱吉也可以猜到事情沒有發(fā)展到兩敗俱傷的地步,太宰在其中貢獻巨大。
“真是多虧了你!太宰!”綱吉精神驟然放松,“我真的是太感謝你了!”
太宰很會順桿子往上爬,毫不客氣收下了所有感謝:“你打算怎么感謝我?”
“回頭請你吃飯!喝咖啡!”
廣津柳浪急切地問:“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形容狼狽,半只眼鏡已經被打碎了,好在沒有什么大傷。
“是費奧多爾。他和一個叫果戈里的人把我?guī)ё?。他們提到了‘書頁’、‘記憶’,我猜他們是不是用‘書頁’修改了所有人的記憶。?
“費奧多爾?書頁?”太宰喃喃,“如果說有人能做到這種地步,也只有那個男人了。但是居然是書頁嗎?”
“你知道嗎?”綱吉連忙問道。
太宰搖了搖頭:“我也只是聽說過。但是憑這些信息大致可以猜出他們的行動。”
“沢田綱吉!”
綱吉還沒有來得及松一口氣,就被人從背后抱住。那人緊緊抱著他,似乎想要把他嵌進身體中,無聲但洶涌的感情隨著相貼的肌膚傳遞過來。綱吉感到對方冰冷的下巴搭上自己的肩膀,然后蹭動著自己脖頸。
潮濕長發(fā)也落在綱吉脖頸上,帶來一陣若有若無的癢。
“骸?!本V吉放輕聲音,反握住對方的手,“讓你擔心了?!?
對方沒有說話,只是很輕地哼了一聲。
在令人安心的氣味包裹下,緊繃的神經終于徹底放松,綱吉眼前一花,整個人軟倒下去,落進帶著苦香氣味的懷抱中。
*
“阿綱!阿綱!”
再次睜眼是被吵鬧聲驚醒的。綱吉睜開眼睛,看見爆炸頭的藍波正眼淚鼻涕糊成一團,眼睛鼻子紅紅的。
“藍波?!本V吉摸了摸他的腦袋,艱難地道,“別哭了,我還沒死呢。”
藍波吸了吸鼻子,忽然認真起來:“阿綱,我要保護你!”
“嗯嗯。”綱吉敷衍。
“所以我要回彭格列!”藍波不知怎么爆發(fā)出驚人的覺悟,“我要訓練,變得強大,成為阿綱真正的守護者!”
“什么?回彭格列?”綱吉一下子坐起來。他不是沒想過藍波也許總有一天要回去,但是——“你才多大?”
“阿綱十二歲的時候就開始戰(zhàn)斗了,說起來藍波也不小了?!?
一道熟悉的聲音插進來,綱吉震驚地抬頭,對上山本帶著笑的眼睛。
“boss?!睅炻迥繁е晦募姆块g里走出來,“山本君,這是總部發(fā)來的雨部的公文需要山本君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