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員工傳過來,祂跟鏡流通了話:「道具組的靈獸變異,于劇場逃竄,有一只沖你們方向去了,情況如何」
那頭鏡流的聲音很平靜,「已經(jīng)死了,大人,其他人如何」
羅浮說:「已聚集在大廳,你們東南方有曜青,可以和祂一同來大廳與我們匯合?!?
鏡流:「好。」
羅浮站在大廳的臺階上,確保場下所有人都一覽無余。祂注視著黑幕上代表著敵方的紅點一個個消失,曜青與鏡流幾人匯合,朝祂們這邊趕來。
所幸,典禮的導演還沒有離開劇院,正組織人在場下維護秩序,原本有些不安的人群在他們的安撫下慢慢安靜下來,羅浮察覺到些許視線悄悄看向祂,祂抬眼回以鎮(zhèn)定的眼神,將黑幕縮小走向了人群。
有一群人從劇院外進來,是附近的云騎軍,先前曜青報警,他們應(yīng)該接到了信息趕來了。
祂提高聲音,不緊不慢道:“諸位稍安勿躁,孽物已盡數(shù)亡于曜青與云騎劍士鏡流手下,云騎正在劇院外,之后他們會護衛(wèi)大家離開劇院回家,大家保持秩序便是?!?
沉如古海的聲音立刻壓下了眾人心中的慌亂。而羅浮話音剛落,云騎特有的記憶燈信號波便從大廳門外傳來,站在外圍的人第一時間感知到,心又安了一大半。
“云騎驍衛(wèi)武荊,見過羅浮大人?!?
云騎進來后,帶隊的隊長讓手下士兵接過人群的組織工作,快步上前,陣刀在地上一杵,對羅浮行禮道。
羅浮點點頭說:“去做事吧,不必在意我?!?
小隊長俯首稱是,根據(jù)舟靈剛傳來的信息,打開憶質(zhì)屏蔽器,留下幾人排查大廳里的人,之后便帶著人就奔向了劇場深處。
“羅浮?!?
曜青此時就帶著鏡流幾人趕過來了,對祂招呼道。
羅浮一一看過他們,再看場下的人,輕輕松了口氣。
這實在算是一次有驚無險的冒險。
次日清晨。
云騎軍分部。
因涉及到舟靈的安危,劇院里所有人都經(jīng)受了排查并簽下了保密措施,當日進出過劇院的人也全部被通知來做筆錄。
所以,在這一早,景元帶著父母來云騎分部做筆錄時,就看見自己師父和朋友坐在分部門口的紅色膠凳上,齊齊地掛著四個黑眼圈。
景元嘆為觀止,“你們昨晚去偷菜了”
鏡流面無表情,“協(xié)助排查。”
應(yīng)星打了哈欠,沒回答,他昏昏欲睡,昨天白天準備表演高強度蹦蹦跳跳,晚上又高度緊張通宵一夜,作為短生種實在折壽。
也就夜貓子白珩和龍裔丹楓還好點,但后者覺得自己一夜未歸然后一問還被扣在了云騎軍這里,龍師估計要鬧麻了,他只雙手合十期望他們不蠢人靈機一動。
景元父母就無辜被卷入的一對路人,鏡流告訴他們彩排場地前連劇院內(nèi)部怎么走都不知道,一個簡單的筆錄云騎就打發(fā)他們回家了,不過景元作為彩排人員,還得留下來。
尤其看在自己這四個親友的頹廢樣,景元覺得自己也該同苦一下留下來,便送父母出去后火速趕回來。
然后低下身,幾乎用氣音地問自家?guī)煾负桶诅窠悖骸皫煾?,白珩姐到底出什么事了?
云騎的保密自然沒話說,第二天來做筆錄的基本都是昨夜離開劇院不在現(xiàn)場的人,就知道昨晚劇院似乎出了點兒事,挺嚴重,需要做筆錄。
鏡流瞥了他一眼,沒說,而白珩只用手指了指天上,給了他一個眼神,一切都在不中。
景元立刻瞪大了眼睛,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秒懂之快讓丹楓應(yīng)星兩人嘆為觀止。
“真是”景元問。
白珩點了點頭。
鏡流哼了一聲。
景元震驚:“居然真有?!?
白珩搖頭:“誰想得到呢。”
鏡流依舊哼聲。
景元嘆氣:“也太驚險了?!?
白珩跟著嘆息:“都不容易啊?!?
鏡流已經(jīng)閉上雙眼了,估計不想再加入話題。
剩下丹楓實在忍受不了了:“你們會心靈感應(yīng)”
應(yīng)星深思:“這就是傳說中的‘記憶燈共鳴系統(tǒng)’已經(jīng)達到了一個手勢都能傳遞信息的地步了”
就鏡流捂了下臉,估計有點兒無語,也有點兒無奈。
“倆傻子跨頻道對話呢?!?
她直接戳破這倆人的故弄玄虛,真裝謎語人裝上癮了,景元腦-->>瓜子再聰明這啥線索也沒有的能猜到個什么,最多也就通過這保密程度猜到事件和舟靈有關(guān)。
搞半天就是演的。
丹楓兩人的心情不必多講,鏡流只對被搓穿后嬉皮笑臉的景元說:“道具組的靈獸突然無故變異成了孽物,襲擊了正在視察的羅浮大人,云騎現(xiàn)在在排查孽物來源?!?
“突然無辜變異”景元這下是真的驚訝了,“這種靈獸不是一般都有無害化處理嗎?”
“所以肯定有問題啊?!卑诅駠@了口氣。
靈獸能被稱作靈獸,那自然是仙舟人選擇創(chuàng)造出的有益無害品種,而在它們的壽命在將要墮入孽物前就會自然死去。
能突然變異成孽物,要么是有人特殊培育的能活到魔陰突發(fā)的靈獸,要么就是有人提前催化了靈獸墮入魔陰,成為孽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