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總之多么歡愉,那我怎么不能來瞅瞅呢”在兩位舟靈控制不住地想要打人的視線中,愚者收起了哭容。
只是這樣
羅浮和曜青并不相信,死死盯著祂。
“而我,完全不介意讓這場歡呼持續(xù)地再久一點!”愚者清了清嗓子,居然擺出一副正經(jīng)的樣子說道,“所以,我要告訴你,我可愛的舟靈們——”
“我找到你們那跟著阿維的小朋友在哪里了,順便的事,不用感謝偉大的阿哈……”
·
“祂發(fā)布了一個任務(wù),讓我們親自開著飛船去接人,不接受開仙舟也不接受帶軍隊。”
“祂說,久別重逢,怎么能讓外人干擾呢,岱輿只想看到我們幾個至親。”
開航宴之后,舟靈們聚在一起,開了一場小會,會議內(nèi)容便是針對某天君的突然來訪并帶來的信息。
“祂說明了具體地點嗎”玉闕問道。
“沒有。”曜青搖頭,“祂發(fā)布完任務(wù)就消失了。”
朱明“嘖”了一聲,“就算做祂那所謂的任務(wù)也該來個指引地點吧”
不然,祂們從哪個港口出發(fā)都不知道,更別說什么開飛船去找人了。
這不和直接跟你說在羅浮仙舟就能找到羅浮人一樣在銀河里能夠找到岱輿,還用得著阿哈跑來說這么一句
舟靈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都有一萬個想要罵人的沖動,而就在這時,一道聲音不知道從哪里傳了出來。
“哎呀哎呀,我沒說我真沒說”
欠扁至極。
“阿哈的鍋阿哈的鍋,阿哈太為你們激動了不是這不才忘了說任務(wù)觸發(fā)點就從現(xiàn)在羅浮浮的玉界門出發(fā),之后,阿哈會給你放信標(biāo)的哦!”
“誰準(zhǔn)你叫‘羅浮浮’的”曜青眼角一跳,但根本不知道這貨在哪里,只能被羅浮按下順毛。
“我的玉界門……”羅浮沉吟片刻,抬頭說,“天君雖然語輕浮、感情夸張、行事放縱,看著就不是什么正經(jīng)神,但祂也確實嚴(yán)謹(jǐn)?shù)刂付ㄟ^,我必須參與,甚至可以只用我去?!?
“不行!”
不僅是曜青,虛陵、玉闕、朱明等舟靈幾乎都異口同聲地否決了。
“天君說了不能牽扯到仙舟勢力,只能我們以個人身份獨去——也就是說,我們要脫離仙舟,進入星海。”虛陵指出,看著羅浮神色極其嚴(yán)峻,“羅浮,于公于私,我們、仙舟都不可能讓你一個人在外。”
更別說是去完成這么一個前途未卜的任務(wù)。
不說羅浮身上就跟顆定時炸彈一般的「豐饒」菟絲子萬一在外面爆炸了怎么辦,就說羅浮在外受到哪怕一丁點兒傷害,他們也接受不了。
其實不止羅浮,現(xiàn)在,任何一個舟靈想要離開仙舟管控范圍內(nèi)都是極其困難的,祂們牽連了太多事,群星間也有太多勢力和人想要解剖祂們或者讓祂們碎尸萬段,仙舟不可能放祂們獨自離開,萬一有個三長兩短……
舟靈們表情嚴(yán)肅,看得羅浮忍不住笑了,祂起身寬慰祂們道:“天君既然敢派出這個任務(wù),那肯定是有有著保全我身的底線,天君沒必要用這種手段來下絆子?!?
“祂可是阿哈!”玉闕撇嘴道。
“就正是阿哈,我才覺得祂不會?!绷_浮說,“祂派出這個任務(wù),十有八九就是為了阿基維利的線索,岱輿只是順帶的?!?
兩千多年前,幾乎所有無名客都隱隱感知到了,開拓星神阿基維利因不知名的原因突然隕落,群星間的星軌、滿世界跑的星穹列車由此開始慢慢沉寂,而在幾乎同時,岱輿也失去了下落。
要不是塔拉薩海底的那顆引擎依舊在燃燒,舟靈們幾乎要認(rèn)為岱輿和祂追隨的星神一同消亡。
沒人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羅浮猜測過,突然失蹤的岱輿可能知道了些什么,不然祂不會連一句信都不給祂們留就突然失蹤。
出于對岱輿的掛念,祂們這些年也一直在收集關(guān)于開拓的情報,幫助過一些式微的無名客。
很明顯,阿哈也在尋找。
羅浮有猜測,對方這次發(fā)出這莫名其妙的、并特別指定祂必須參與的任務(wù),很有可能是因為岱輿那邊的要求。
“只是一次星際旅行,我們過去不也經(jīng)常獨自去一些文明外交”羅浮試圖緩和大家緊繃的神經(jīng),“不要想得太過于危險嘛,再說,以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除非星神親自動手,那無論如何都是死不了的?!?
這說辭看似霸道,但-->>在場沒有一個人敢應(yīng)和,甚至陷入了一種奇怪的沉默。
“……”
曜青似乎冷哼了一聲,一向明亮的眼睛暗淡了一瞬間,祂直直地看著羅浮,有一種想把對方徹底禁足在祂那茶莊里的沖動。
幾乎每次都是這樣,一旦涉及到自己,那就是最不會去考慮的籌碼。
若非祂現(xiàn)在還有一丁點兒顧及仙舟人感受的心,明白了一點兒自己的安全存在對仙舟的重要性……
可歸根結(jié)底,自我的一切,在祂的眼中,從來都是最劃算的代價。
……
算了,誰叫祂是羅浮呢。
曜青閉上眼,又緩緩睜開,第一個應(yīng)和了羅浮的建議,但補充道:“我也必須去,羅浮,你需要有一條退路。”
羅浮點頭,聽從了祂的意見。
兩個干了管理員一職最久的舟靈都投了贊成,剩下的舟靈權(quán)衡下也不好投出反對了。
畢竟,找到岱輿,哪怕只是一點兒線索,確實是祂們的誰都無法拒絕的回報。
祂們你一我一句的,只有最后方壺默默提了一句,點醒了一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