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太巧了,祂要是看不出有人在故意針對,這幾千年都白活了。結(jié)果信息剛發(fā)出去,曜青便幾乎秒回。
[曜青:屈人之兵而非戰(zhàn),林爻的手筆。
羅浮:
曜青:三百多年-->>前,不費一兵一卒讓大渠投降的林爻。
羅?。菏撬沁€真是游俠團他們在搗亂
虛陵:他們怎么找來這么多勢力的
玉闕:別忘了他們有我家的縱橫家,能把蒼城哄得笑著包了兩百年軍費的金舌頭
蒼城:……痛苦的回憶找上了我……
圓嶠:而且他們?nèi)y河亂竄啊,跑得又快
曜青:經(jīng)常有人忘了那孩子手下聚了我們當年最頂尖的一批人
蒼城:然后被我們流放到對面去了,哈哈
羅浮:你笑什么,這次行動你投資最多,你虧得最慘
蒼城:)]
也怪不得公司那幫人明明得了好處還牙疼了,這群勢力一扎堆,干啥都礙手礙腳,為了體面把牙齒打掉了都得往肚子里吞,誰樂意誰去。
算了,宇宙大得很,到處航行的仙舟不需要跟一個星系死磕。
羅浮抱此想法美美離場,但之后的五十年里,在不知道多少次見到司舵一臉絕望地遞交外交質(zhì)詢時,祂一下沉默了。
「有這份執(zhí)著,他們干什么都會成功的。」虛陵在祂腦里嘖嘖道。
「他們很閑嗎?」羅浮自問自答,「哦,對,確實很閑?!?
偃偶之軀超脫五谷輪回,千億人口中篩選出來的素質(zhì)讓他們在銀河白手起家也綽綽有余,甚至現(xiàn)在游俠的身份還不用考慮各種派系亂七八糟的扯皮,他們居然放得更開了。
他喵的當年到底是誰提出把他們暗中流放的來著——
哦,是祂啊。
那沒事了。
羅浮撥開頭發(fā)揉了下額角。
“大人,我們要不直接暗殺掉這群游俠?”有官員給祂提建議。
羅浮看了他一眼兒,“曾經(jīng),有個無名客跟蹤了他們兩年,然后跟丟了,你覺得你能抓住他們?”
官員默默閉嘴了。
祂們倒是可以用記憶燈反向找到人,但是……何必呢……
你就算退游了也不舍得把47命中詞條的遺器給融了啊……
羅浮調(diào)出這些年的航程圖,說道:“況且,說他們在拆我們的臺,還不如說……是我們走進他們的預判范圍內(nèi)?!?
他們太了解仙舟了,或者說是太了解祂們了。
到底是跟在曜青后面學了這么久的人,祂們要走哪條道,要攻哪里,哪里對祂們是戰(zhàn)略中心,哪里是順手的事,他們鋪張星圖,代入一下畫幾下分分鐘就能給圈出來,圈出來的圖在網(wǎng)上爆出來,仙舟六御看見了估計都還得懷疑下是不是有內(nèi)鬼。
更別說還有不少看仙舟不爽的勢力給他們提供大量情報,羅浮不信這里面沒有公司這個兩頭賺的狗東西。
到頭來就是,仙舟的次次行動不像是侵略擴張,反而像是往他們的陷阱里跳,跳完好處沒撈著還惹一身腥。
「哈哈,看看你帶出來的兵!」羅浮要戳死曜青了。
曜青可無辜了:「可不怪我,去你那里之前,他們可沒那么多經(jīng)驗。」
羅浮震聲:「難不成還怪我」
曜青:「我可沒說-)」
羅?。骸浮?
祂深吸一口氣平復心情,別氣別氣——真打起來祂打不過曜青。
羅?。骸肝揖筒恍潘麄冞€能堅持五十年?!?
曜青:「你確定要跟命途行者比毅力」
羅浮:「?!?
羅?。骸冈撍溃菊媸沁@個宇宙最大的病灶。」
祂們的思想和行事以仙舟利益為準則,說得更粗暴一點兒,就是一切以高效為準。
所以,祂們是很難有什么堅定信念的,也實在無法理解這群命途行者的執(zhí)著到底哪來的。
就很荒謬啊,喊著友情啊羈絆啊勝利啊什么的就獲得神力了,很嚇人的,就沒有比命途力更不講道理的東西了呀!
再說,千億人口的文明,作為其意志的化身,怎么可能一條命途走到底,格物院里都七八個命途一起搞呢。
鉆命途的時間祂們都能造幾十艘殲星艦了,科技大力可比命途神力容易量產(chǎn)多了。
“那么大人,我們該怎么辦”官員看著沉思的祂,等了許久問出口。
羅浮回過神,對著星圖指出:“他們也并非將所有行動都攔截了下來?!?
“而那些沒被攔截的”官員看過去,試圖找到共同點,“克呂墨涅融金海、緘默暗礁、卡利俄佩旋臂2號星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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