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孩子,除了帝弓都死在奪舍之戰(zhàn)中了,”羅浮反問,“而帝弓……你認(rèn)為燧星之火不足以燃燼這些異種脫落的肉”
“這樣嗎……啊,也是?!庇涗泦T一拍腦袋,有些尷尬和愧疚道。
“不過這肉的部分特性,可真像視肉啊。”還有人說著,說出的猜測讓羅浮一身肉痛。
視肉,無限增殖的視肉,帶走岱輿的視肉,時(shí)至今日,仙舟破損墜落的痛苦還能讓祂們瞬間靜默。
“可別說了。”那人旁邊的同伴捅了捅他,明顯是注意到了羅浮的異常。
“沒事。”羅浮回過神安撫他們,“也不能排除這種可能。仙舟還有視肉的生物特性記錄,回去剛好可以做一個對比?!?
只可惜了祂做的合作開采方案,羅浮轉(zhuǎn)念想到,還沒實(shí)施呢對方就滅亡了,只留下一顆亟待開采的礦星。
哎,你說這事鬧的,那祂只能勉為其難地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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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界沃科斯-3號行星上設(shè)下開采站后,羅浮便著手離開了。
在走前,祂屏退旁人,孤身來到了菲尼克斯公國的王殿廣場,目標(biāo)明確地看向廣場中心的噴泉旁三尺地。
“你們都來了,那看來菲尼克斯是真沒救了?!?
祂對著那塊空無一人的地說著,而隨著話音落下,一個面如棱鏡的人悄然出現(xiàn)在祂視線注視之處。
棱鏡人腳步一點(diǎn),飄至祂面前轉(zhuǎn)了一圈,雀躍地打著招呼,噼里啪啦說了一大堆:“是你,「記憶」的靈息!我聽同僚說起過你們,還在想這次能否遇見你們呢?真是奇跡般的存在,贊美浮黎,同為「記憶」的行者,能讓我瞧瞧你們的記憶嗎!”
羅浮后退一步,遠(yuǎn)離了這個過分歡快的憶者,微笑道:“我很遺憾,我們的「記憶」屬于仙舟,沒有為你開放的義務(wù)?!?
“不不不,我們都是浮黎的孩子,所有的記憶也當(dāng)歸于祂,歸于憶庭。”
憶者糾正道,但也從同僚得到過提醒——這些變異憶靈總有些令人出乎意料的操作,最好保持和平。
因此她沒有對此過多糾纏,只問道:“你們也看上了這顆行星的記憶嗎?”
“菲尼克斯和仙舟有過合作,我們是來善后的?!绷_浮說道,嗯,順帶挖礦,“我還想這里是否有救,但看你們都來了,那該是無藥可救了?!?
憶者們都來了,那這顆行星除了記憶也就沒什么可以拯救的了。
“打撈并記住每一個覆滅或?yàn)l臨覆滅的文明,是憶庭的責(zé)任?!睉浾哒f道,像是想起了什么,還有點(diǎn)兒興奮,“嗯,我可以預(yù)定未來仙舟的「記憶」嗎?我一定會將你們放在憶庭最顯眼的位置的!”
羅?。骸啊?
祂是不是還要說一句真是仙舟的榮幸哈。
這就是祂們不怎么想見到這些憶者的緣故了,仗著模因身很難死張嘴就來到處惹是生非。朱明的種族潔癖就是被他們逼出來的,到現(xiàn)在朱明的爐子方圓百里的憶質(zhì)屏蔽器常年12時(shí)辰都沒斷過。
最后若非那個焚化工橫空出世把兩邊都惹了一遍,仙舟和憶庭有了機(jī)會聯(lián)合對外,兩方關(guān)系還真有待考慮了。
不過祂現(xiàn)在專門來找憶者,也不是再續(xù)孽緣,是來問正事的。
羅浮問:“憶者,你從菲尼克斯收集到的記憶如何導(dǎo)致這個文明滅亡的異種究竟是什么生物介意分享嗎?”
憶者聞,搓搓手看著祂。
羅浮上道地?cái)偸郑骸拔铱梢阅梦医甑挠洃浥c你交換?!?
憶者高興了,迅速翻出記憶說:“你說的是那些變異的豐饒民嗎?”
“變異豐饒民”
“對,大概是哪個「智識」命途行者的作品吧,我在「記憶」中感受到了「繁育」和「豐饒」,嗯還有「貪饕」……真雜亂啊……他們好像想做一個蟲群誘餌雖然不知道吸引那群毫無存在意義的蠹蟲有何作用,但「智識」嘛,一向如此,有用沒用都要研究兩下?!?
至于不小心禍害了幾個文明那就是另外的事了。
憶者拍了拍手,不過,若非摻雜了這么多力量,她也不會親自跑來打撈。
她伸出手,將相關(guān)的記憶遞給羅浮,“這些都是,你可以自己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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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羅浮處理完菲尼克斯事件后,終于抽出空來到「朱明」的丹鼎司。
一直蹲守的曜青立刻竄出來,把祂拉進(jìn)了訓(xùn)練室,羅浮一看這屋子的密閉程度和隔音效果就知道祂蓄謀已久。
方壺欲又止止又欲,最后-->>默默拉來了朱明在房外待命,以便等會兒清掃兇殺現(xiàn)場,在目送曜青兩舟進(jìn)去后,祂們對視一眼,默默關(guān)掉了共感。
羅浮在撐了曜青三招后果斷倒地不起。
笑死,根本撐不了一點(diǎn)兒,痛死了。
祂邊吐血邊喊:“給個痛快好嗎”
曜青服了祂躺平任揍的樣子,拳頭頂?shù)降k腹部又收了回來。
反而就是這樣,祂還真下不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