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九州神情自若,
一挑眉:“怎么了?”
“你不對勁兒,
是不是怕瓜子放兜里影響你形象?”畢竟一個團長,
讓人看到兜里放著幾顆瓜子,
確實不合適。
陸九州無以對,干脆承認了:“確實有些?!?
“那你回家再吃,路上注意點?!币矂e每次只拿一點兒,吃得都不爽快。
傅玉感覺陸九州采取了自己的建議,心中滿意,
這樣多好,
形象徹底維持住了。
文藝演出在一片空地上,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坐了不少人。今天能來觀看的,
除了戰(zhàn)士,還有家屬。表演還沒開始,現(xiàn)場一片喧嘩。
陸九州帶著傅玉往前面走,
在距離舞臺很近的地方坐下,左右兩邊都是熟人。
很快,臺上鑼鼓響起,
臺下變得安靜了起來,節(jié)目一個接一個。
有好看的,也有不好看的,不論哪一個,傅玉都看得認真,畢竟是第一次。
整個演出一共兩小時,中途傅玉去了一次廁所,沒辦法,今天和曹心聊天的時候,水喝多了。
表演結(jié)束,曹心拉著傅玉:“妹子,我們一起回去啊?!?
陸九州看向鄭晏:“嫂子,你們先回去吧,傅玉和我一起走?!?
曹心從不解,到疑惑,最后恍然大悟:“好好,我先回去?!?
傅玉:“不是能一起走嗎?”
陸九州:“人這么多,咱們稍微等會兒,就不一起打擠了?!逼鋵嵅皇?,他單純地覺得,這要是一起回去,傅玉可能還要把曹心叫到她家去玩會兒。
傅玉總覺得今天陸九州怪怪的,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這個事兒。陸九州觀察了傅玉許久,問道:“你在想什么?”
傅玉沒想明白,于是搖了搖頭:“沒什么。”
此時急著回家的人都走了,路上就幾個人,夫妻倆前面是一對夫妻牽著小朋友。小朋友很調(diào)皮,沒一會兒就撒開了手,往前跑去。
夫妻倆也快速地跟了上去,于是此地,人更少了。
明亮的月光照亮了昏暗的小路,陸九州借著月色,牽著傅玉的手。晚上看不見,傅玉也就隨陸九州去了。
等到了家,陸九州才輕輕松開。
洗漱完畢,傅玉又問了一次:“你今天怎么回事兒?我總覺得怪怪的?!?
房間就夫妻兩人,陸九州這一次沒有否認。他伸手將傅玉抱到自己的懷里:“我就是高興,這是我倆在一起過的第一個年,一想到以后還有無數(shù)個,我就更加高興。”
傅玉一下子就明白了為什么陸九州今天這么反常了,喜悅會讓人變得幼稚,也會黏人。她抬手將陸九州也抱?。骸拔乙哺吲d?!?
夫妻緊密擁抱著,告別了六一年,走向了六二年。
清晨,傅玉睜開眼,迎接她的是陸九州的祝賀:“新年好?!?
傅玉剛睡醒,腦子迷糊,反應(yīng)了一會兒也回答道:“新年好啊?!?
她坐起身,去拿衣服,衣服到手,她很快就注意到了,里面的區(qū)別。手往里面一伸,一個紅包就在兜兜里放著。
她一邊拿一邊抬頭看向陸九州:“你放的?”
陸九州點了點頭:“對,以前在首都的時候,都有紅包,總不能來了這邊,還讓你什么也沒有?!?
說得有道理,傅玉一點沒客氣,收下了。
兩人起床,外面已經(jīng)熱鬧起來了。傅玉今天還能再休息一天,陸九州可不行,他今天的事兒可多。
夫妻倆一起吃了早飯,陸九州換好衣服:“我走了?!?
傅玉點了點頭:“好,晚上回家吃飯嗎?”
陸九州搖頭:“不回來了,你自己吃吧?!标懢胖菪闹羞z憾,要是今天也能陪著傅玉就好了,可是他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只能帶著不舍走了。
出門的時候,鄭晏已經(jīng)站門口一會兒了,見到陸九州就嚷嚷:“你可算出來了,再不出來,我都要去你家敲門了?!?
陸九州:“急什么?這不是比以前早?!?
鄭晏碎碎念:“這能一樣嗎,以前你是腿腳利索,走得快,現(xiàn)在瘸著腿,我總不能追著你走。”
陸九州不愿意聽鄭晏嘮叨,干脆走快了一點。
“你走那么快做什么,雖然晚了點,又不是來不及?!笨搓懢胖菰阶咴娇欤亲妨松先ィ骸奥c兒走,我不說了行不行?!?
聽到這句話,陸九州才慢了下來。
陸九州走了,傅玉站在墻邊,對著隔壁問道:“嫂子,你和鳳鳳起來了嗎?”
曹心的聲音由遠及近:“起來了-->>,妹子,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