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心帶著鳳鳳站在門口:“這就是女士自行車啊,我還是頭一回見?!?
“要不要試試?”傅玉對著曹心示意。
曹心搖著頭拒絕了:“算了算了,
我還是別騎了,這要是壞了可就不好了?!?
來這里以后,曹心幫了自己很多,傅玉自然不會吝嗇:“試試嘛,你看看,這個腳一放下來就可以碰到地,很難摔倒的?!?
曹心自然注意到了自行車的高度,不過她還是拒絕了:“等以后吧,你這還是新車呢,我就不去嚯嚯了。”
行,既然如此,傅玉也不多問了:“嫂子,我先回去吃飯,晚點來找你玩。”
曹心點頭。
傅玉回去,只見桌上擺好了陸九州帶回來的飯菜。沒錯,他開始上班了,自從走路不怎么瘸以后,他就回去上班了。不過都是干的腦力活。
臨近過年,食堂的飯菜好-->>了不少,傅玉打眼一看,小青菜,蒜苗臘肉,土豆絲。要說云省有什么比首都好的,青菜和水果絕對是一種。
這要是在首都,這個季節(jié)想吃一點帶綠的,也就只有白菜了。
陸九州不知道傅玉什么時候回來,飯菜一直放在鍋里面熱著,現(xiàn)在還是溫的。
就是蒜苗臘肉進了水汽,吃起來沒有現(xiàn)吃那么香了。
陸九州把瘦的臘肉放到了傅玉的碗里,自己挑肥一點的吃了:“后天部隊有文藝演出,可以帶家屬,你要不要去?!?
傅玉點頭:“要。”她還沒有看過現(xiàn)在的文藝演出呢。以前在首都的時候,爸媽倒是邀請過她,不過她那會兒和陸九州沒結(jié)婚,名不正不順的,自然拒絕了。
想到這里,傅玉問道:“今年給爸媽的年貨收到了嗎?他們給你打電話了沒?”
陸九州搖頭:“我也不知道收沒收到?!?
部隊有電話,但是他們都是為了公事才用的,打電話的時候,很少說這些瑣碎小事兒,一般這種情況都是等回信。
“算了,再等等吧,該收到總會收到的。首都冷,要是下雪了,很可能會晚幾天。”
·
首都,陸天松抖了抖帽子上面的雪。
鄧秋白坐在沙發(fā)前面,面前是一個火盆,上面烤著橘子:“快來,這是九州他們寄過來的?!?
陸天松放好了衣服,也坐到了火盆前面。鄧秋白烤好的橘子,外面帶著一層焦黑。放了一會兒,溫度正好。
陸天松將皮剝開,搬了一半在自己手里,另一半遞給了鄧秋白。
夫妻倆吃著橘子,烤著火,旁邊坐著的是陸爺爺和陸奶奶。
鄧秋白感慨道:“家里每年就我們幾個,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一家人團聚?!?
陸爺爺默不吭聲將手中的橘子遞給了陸奶奶,陸奶奶眼睛都沒帶看一眼,十分順手就接了過去。
陸天松:“早著呢?!币淮蠹易尤?,天南地北的,職業(yè)還都特殊,想聚在一起,可以說十分艱難了。
鄧秋白也知道這個事兒,她腦子突然靈光一閃:“老陸,你說我去云省當老師怎么樣?”
點子雖然是臨時冒出來的,但是她越想越覺得可行。她最近研究的東西,剛好和山地有關(guān),這會兒去云省,再合適不過了。
當然,這只是其中之一,最重要的是,她想傅玉和陸九州了。
陸奶奶起先皺著眉頭,越聽越覺得可行:“云省好,氣候好,適合養(yǎng)老,我和你爸跟你們一起去?!?
“你爸這個腿,天一冷就喊疼,現(xiàn)在去那邊剛好。”陸奶奶也越聽越覺得這是一個好主意。
陸天松原本只需要打消自己媳婦兒的念頭,現(xiàn)在親媽也動了心思,他生出了十分不妙的心理:“媽,你們都走了,留我一個人在這邊?”
陸奶奶:“你都這么大的人了,一個人怎么了?!?
倒是陸爺爺不想折騰:“想的簡單,哪兒有那么容易走?!?
陸奶奶白了他一眼:“你拉倒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也不想留在首都?,F(xiàn)在多合適的機會,咱們不趕緊走。”
一句話,陸爺爺也不說話了。陸奶奶說的沒錯,他不想留在首都。想到最近會上的各種事情,他心中嘆了一口氣,人老了,還是過點輕松日子。
想到這里,陸爺爺叫走了陸天松。
兩人去了書房,不知道說了什么,只是能看到出來以后,父子倆如出一轍拉長的臉。
夜里,鄧秋白半躺在床上,感受著陸天松時而快,時而緩的呼吸聲,問道:“你這是怎么了?”
屋內(nèi)光線昏暗,陸天松的頹然更是無所顧忌地顯現(xiàn)出來,他低聲問道:“你真想去云省。”
鄧秋白:“想,不過不全是為了九州,從我自己的觀察來看,也覺得云省要比首都合適。”
大學比較純粹,可即便如此,她也感受到了學校的波濤洶涌。這是一種經(jīng)歷過戰(zhàn)爭以后,練出來的直覺。
她說不上來哪兒不對,但是就是覺得學校的氛圍不一樣了,這個感覺也不是一時興起的,而是持續(xù)了好長時間了,只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并沒有好轉(zhuǎn),反而一直加劇。
陸天松:“云省大概不行,周邊幾個省份倒是可以考慮?!标懢胖菰谀沁?,那他就不能過去,不然就是影響陸九州的發(fā)展。
鄧秋白一秒沒猶豫:“都行,你覺得哪兒合適就去哪兒?!痹谶@些事兒上面,陸天松一向比她靠譜。
“好,我找機會,往那邊去?!睂λ麄冞@個級別的來說,變動不是小事兒,只能慢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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