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給了,
信到了兩三天了。
陸九州拿到信的那一刻,手微微顫抖,旁邊的小戰(zhàn)士見他一身污垢,
手還在抖,
問道:“陸團(tuán)長,你沒事兒吧?要不要送你去醫(yī)院?!?
陸九州搖了搖頭:“不用。”一邊說,
一邊快速走開了。
他迫不及待地想拆開,看看里面是什么,
是不是自己想要的。
他是團(tuán)長,有自己獨(dú)立的房間。他前手把門推開,
后手就放到了信上,
小心翼翼地撕開,
他一目十行。
直到看到自己想要的結(jié)果。
心臟怦怦地跳,
他兩只手緊緊握住信,很快又把它松開,看到上面的褶皺,以及被沾染的塵土,他心中后悔,
應(yīng)該收拾干凈再看的。
陸九州將信小心地放到了桌子上,
先去洗了手,直到干凈得不能再干凈,
才回來把信折好。和傅玉一樣,他也有一個專門收納兩人信的柜子。陸九州把信放進(jìn)了這個柜子里,一會兒又覺得不行。
這可是兩人定情的信,
怎么能這么隨意。
他找了一本書,小心地將信連同信封夾進(jìn)書里。再把它放到了柜子里,這么一看,
陸九州勉強(qiáng)滿意了。
將信放進(jìn)去,陸九州終于注意到自己渾身的污垢,去澡堂清洗干凈,恢復(fù)到了往日的神態(tài)。
他找出了信封,給傅玉寫信,滿滿一頁,都不足以表達(dá)自己的喜悅。怕傅玉嫌他煩,意猶未盡地收手了。
就這樣還不夠,他敲開了隔壁宿舍的門。
鄭晏拉開門,只見門外是笑得蕩漾的陸九州,他詫異地問道:“老陸,你不睡覺跑來敲我門做什么?還笑得這么……”他一時還想不出好的形容詞。
要知道出任務(wù)十分耗費(fèi)人的精力,回來以后基本都要好好睡一覺才能緩過來。
陸九州直接走了進(jìn)來,坐到了鄭晏房間的凳子上。
笑容蕩漾著帶著得意和炫耀:“我有對象了。”
鄭晏隨口一回:“有對象就有對象了唄?!闭f完他的腦子才跟上了嘴:“等會兒,你有對象了?你把人追上了?!?
陸九州回家探親以后遇到喜歡的姑娘這一件事兒,他沒有隱瞞過,就連沒追到人這事兒,也不是秘密。還有人私下討論過,陸九州要多久才能把人追到呢。
陸九州一邊點頭一邊說:“對,我把人追到了。”
身為幾年的老搭檔了,鄭晏:“恭喜恭喜,這可是大好事兒。”
陸九州收下了鄭晏的祝福,坐在原地一動不動。
鄭晏:“老陸,知道你談戀愛了,你不困嗎?差不多趕緊回去睡覺。”你不睡我也得睡啊。
陸九州搖頭:“你不懂……”說完這句,他接著問道:“你說我倆在一起了,我是不是可以多給她寫信了,還能給她買很多的東西?!?
鄭晏都被陸九州氣笑了:“我不懂什么我不懂,我都結(jié)婚幾年了好吧。你現(xiàn)在還沒結(jié)婚呢,就開始買這買那的,你要是結(jié)婚了你準(zhǔn)備買什么。”
陸九州露出了果然的表情:“我就說你不懂了吧,等結(jié)了婚,我的錢都上交給傅玉,到時候她想買什么就買什么?!?
鄭晏:“……”好好好,平常還是小看你了,真是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你趕緊回去吧,我困了?!痹俾犼懢胖菡f下去,他該頭疼了。
別看他們兩人之間,他是政委,搞思想工作的,實際上心黑的是陸九州,不止如此,手也黑,打起人來生疼。他經(jīng)常是說也說不過,打也打不過,只能好相勸把人送走。
陸九州這會兒清醒著呢,不過他知道見好就收,這要是以后還請假,還得靠鄭晏頂上呢,可不能把人惹毛了。
他意猶未盡:“行了,我回去了?!?
陸九州回去以后,看著剛剛寫好的信。著實沒忍住,又寫了一張紙。這一張紙寫完,興奮勁兒總算少點了。
他躺在床上,腦中全是傅玉,也不知道兩人什么時候能再次見面。
他想邀請傅玉來這邊過年,不過也只能想想,這不現(xiàn)實。
.b